主要是大學距離公主府也有十來里,哪怕修了水泥路,往返也要耗費不少時間。
陸知白各種事務逐漸增多,自然不可能頻繁前往大學,所以大家書信往來能夠提高效率。”
交代完了這些事情,陸知白就準備離開了。
但又想起一事,說:“陸賢過來。”
陸賢聽了,倒有些意外。
卻還是在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很快和陸知白一起出去了。
林蔭道上,四下無人。
陸知白負手而立,勾著微笑說道:
“回去同你父親說,他的事,我已全部知曉了。”
陸賢頓時睜大了眸子,一副迷茫不解之色。
但他并沒有多問。
即便他現在只有十三歲,但又不是傻子。
他爹在家里,自然是罵罵咧咧的透露過與胡惟庸的關系還算不錯。
雖然陸賢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自家的確是和胡惟庸有交情。
胡惟庸謀反,被誅殺的事,他也有聽聞。
他之前并沒有什么緊張感,現在聽駙馬的語氣,好像里面有事兒?
陸賢一想,便暗暗緊張起來。
他那么大的家業呀,可不能敗在他爹手里。
于是陸賢便道:
“駙馬,我馬上就請假回家一趟。”
陸知白點頭應允。
其實,如果陸賢不是機緣巧合之下成了他的學生,他也懶得管這檔子事。
他現在雖是得到了老朱的信任,但人是會變的,以后的事誰能說得好呢?
還是盡量消減一些危險因素,把和自己有關聯的人都洗白白,免得牽扯到自己。
陸知白隨后就回家了。
陸賢也匆匆離開學校,趕回家中。
結果得知,陸仲亨正在書房會客。
來的客人是平涼侯費聚。
陸賢知道費聚和自家老爹關系不錯,便只好焦灼地等著。
書房之中。
費聚與陸仲亨皆是愁眉苦臉的。
同樣是在討論胡惟庸的事。
他們之前跟胡惟庸關系匪淺,也不知道胡惟庸有沒有留下書信之類的把柄。
雖然他們之前也很謹慎,并沒有留下太多文字證據;對于朱元璋,也只是心中略有不滿,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
但如果被打成胡惟庸謀反的同黨,那一切都完了。
費聚哀嘆一聲,說道:
“太難了!我們為他出生入死打江山,現在天下平定,還不許享受享受嘛?”
他唉聲嘆氣的。
陸仲亨能說什么呢?
只能跟著附和幾句。
但他太知道朱元璋的性子了,所以這些天都戰戰兢兢的,怒罵道:
“咱們之前只是私下說說算了,誰能想到那狗東西竟然真的敢舉事?他是什么東西?竟也敢與當今陛下一較高下?
可惜現在,消息瞞得緊,也不知道查案的進度怎么樣了……”
他們總不能傻到自己去負荊請罪吧,沒事也變成有事了。
費聚端起酒壺喝了幾口,哀嘆道:
“太難了啊!我喝點酒,玩點女人,他就懲罰我,哪個男人不好色?
你不過是用了下驛站的車馬,就要被罰……他是怎么想的?
還有我棲霞那礦山,也被他的女婿騙去了……我真是太慘了!”
陸仲亨一時無言以對了。
只好聽著費聚叨叨,罵罵咧咧。
相比起其他公侯,費聚現在是有些不求上進,沉迷酒色。
因為他的兒子費超,在征討方國珍時就戰死了,這些年來不知為何,也一直生不出嫡子來……
再加上之前有劣跡,現在天下平定,戰事又逐漸少了,想立功領兵也沒什么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