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看兩個孩子如何表現。
即便如此,李氏卻已經很是驚喜了。
又對陸知白行了一禮。
李氏這個侯府當家主母很合格。
事后,又送了一些禮物到公主府,倒也價值千兩銀子。
其實,陸知白倒感覺意外。
因為,顧英已經十七歲,顧華也有十五六歲了。
有他父親在朝中留下的人脈,在軍中謀個差事,還是不難的。
但是李氏,竟然把寶押在了他身上。
選了跟他上學,暫時就不能再求助于其他人了。
陸知白回家,將此事和朱長樂說了。
朱長樂笑道:
“濟寧侯夫人倒是有遠見呢,現在讓幾個孩子謀個差事,確實可以領俸祿了。
但若是沒有真材實料,單憑關系,升遷想必也有限吧?還不如跟你好好學點本事。”
陸知白笑道:“不錯,但升遷也是次要的,要是辦事出了岔子,難免要吃掛落。”
朱長樂嘆道:“可真不容易……”
緊跟著,她目光溫柔,又輕笑道:“你現在,倒也像大樹一般,可以庇護一方了。”
這才半年的時間啊。
回想起來,她倒也感覺像做夢一樣,稀里糊涂的,就有了現在的家業。
陸知白也是笑,說:
“這話可不興說,不過別的地方我管不了,罩罩大學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陸知白在家中,還沒有出門。
下人來稟報說,劉文軒遞來了拜帖。
陸知白倒有一絲意外。
劉文軒雖是個商人,氣質卻不錯,陸知白對他印象也很好。
兩人有白糖的生意合作,不過平時面對面交流不多,多是書信往來。
不知劉文軒此次有什么事,陸知白便讓他過來。
書房之中。
劉文軒行了禮。
雙方寒暄一陣子。
劉文軒詢問起了傷勢,倒是頗為關切。
“已經好多了,”陸知白笑道,“劉掌柜,今天所為何事?恐怕是有大事吧。”
劉文軒向來知情識趣,每三個月按時奉上白糖利潤的分紅,沒有打擾過他。
劉文軒微微一笑,臉上卻有一絲疑惑不安之色。
他說:“請駙馬知曉,這兩個月以來,白糖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
一是天氣寒冷,原材料供應不上,價格走高。
二是不知道為何,官府倒是采買了不少白糖。
原先我是打算,秋天就開始囤一些貨,預備著年關用,但現在,卻是不能行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丑話說在前頭。
以后白糖生意不好了,利潤分紅也沒那么多了。
這個事情,陸知白略微一想,便知道了緣由。
他頓時笑起來,說道:
“也不是什么機密,我告訴你吧,想必你也不會往外說。”
劉文軒一聽,就覺得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
陸知白卻已經開口了,說道:
“因為我提出了一個新的配方,現在這白糖,是火藥的一種材料,戰略價值又上一層樓。”
劉文軒聽了,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萬萬想不到官府大量采買白糖,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他滿臉的疑惑不解之色,隨后,苦笑道:
“就算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啊……”
誰能相信用來吃的白糖,竟然能跟火藥扯上關系?
陸知白只是微笑,也不解釋其中的原理。
但劉文軒很快又愁眉苦臉起來。
他拱手道:
“在下今天登門,正是想向駙馬請教。
現在原材料困難,官府需求又大,過段時間怕是要供不上貨了,該如何是好?
我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生意能好到這種地步……”
雖然生意好,但他一副苦瓜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