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帶來了痛,同時也促成了堅強。
接下來的日子里,張曉燕親眼目睹了李婉約的成功和徐俊曦的成長。
生活走向了正軌,需要張曉燕的地方就少之又少了。
張曉燕閑的發慌,除了定時回身體養魂,就是怎么修習功法了。以她魂體的狀態,是無法練習法術的,但阿九傳授了她一套凝練魂力的功法,只要她用功修習,加上從李婉約那里獲得的源源不斷的愿力,假以時日,她的神魂一致,就可以駕馭著身體穿越,而不是整日以阿飄的形態游蕩了。
張曉燕從修習中醒來,煩得想錘墻。她性格偏向于男子,粗狂焦躁不拘小節,除了正事,只要是學習類的東西,永遠只有三分鐘的熱度。學生時代拉拉扯扯地過,肄業后就徹底放飛了自我。加上現在又一把歲數了,學東西對于她來說,就如同一百斤米煮稀飯,難熬。
但是呢,涉及到生死存亡,又不得不努力修習。既不想死,又不想認真地修習,想不勞而獲沒那個本事,想就此撒手又怕哪天翹了辮子,總之這個魂力修習過程矛盾著煩惱著,好像永遠都到不了頭。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張曉燕的魂力已經極接近于正常人的水平了。
張曉燕挺著八個多月的大肚子,“業務完成了,我是不是不用再過去了?我都快生了,你忍心我們母子分離嗎?我兒子沒有我照顧,都瘦成什么樣了?”
阿九沒好氣地道:“有我的紙人照顧,你兒子正常健康,不用你操心!就你好吃懶做,吃了睡睡了吃的德行,你兒子不長十斤就長二十斤!那么胖,你想難產還是破腹產?!”
張曉燕一直都是來去匆匆,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學習孕產知識,“那我這次總能多待幾天吧?李婉約那邊現在根本都用不上我,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時機未到,你不能離開。休息好就過去。”
“最煩你這種似是而非的神棍!到底是多久,給個痛快話兒!煩死了!”
相處久了,阿九深知張曉燕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爛脾氣,“萬芳,盒子。”
“萬芳都判無期了,能翻出什么大浪!”至于那個盒子,張曉燕打心底里虛,“只要萬芳一直關著,誰會動盒子。況且那盒子,你覺得我有能力處置嗎?”
“陪你兒子說說話。”
如果順著張曉燕說下去,一天時間就廢了。話癆的兒子,就陪話癆去。
“張小姐,萬芳減刑了,十五年。”李婉約道。
雖然不至于懼,但有這么一個憂患存在,心里總是有幾分哽。
一個萬芳,張曉燕還不至于放在心上,重要的是那個盒子。
那盒子,不僅僅是李婉約幾個人的安危那么簡單,一旦面世,禍害的就是天下蒼生。毫無法力的凡人,封印了數萬年的兇獸,誰會是被荼毒的一方,用腳指頭想都能想明白。
張曉燕憂心忡忡,又找不到解決之法,她自己都是菜鳥,哪有什么辦法干仗。
死阿九,想找他又找不著,想回去沒有功法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