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燕的暴脾氣,對準這兩個老不死的臉狠狠地揮了幾拳。可惜她拳頭揮舞得再重,人家也毫無感覺。
醒來之后,張曉燕感覺到魂體的實力有顯著加強,除了能自如地控制身體穿越空間外,最明顯的就是她能窺探到別人靈魂中以前無法窺探的地方。
王文君死得之慘烈,連她自己都不知曉,唯一就知道自己被祭天了,死去了。實際上,在王文君魂魄最最深處,她本人都無法得知的角落,張曉燕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和單浩克成親之后,被單夫人各種磋磨都是小事,被關在家廟中修行也無所謂,被老祖羞辱才是最羞恥之事。年老智昏的單老祖堅信王文君具有延年益壽之功能,與其便宜老道士還不如先便宜自己。
可笑單家老祖年老體虛,不能人道,不服氣之下,極盡羞辱之事后才放過她。
大旱大澇大災十年,年年祭天都毫無成效,舉國范圍內都在尋找祭天之人祭天之物。
老道士和王文君成為了那兩個幸運兒。
在這之后,掠魂后陷入木偶狀態的王文君被老道士吸取精元后,在京城最高的土臺上,活生生地被燒死。
半死人狀態的王文君被人擺成****的姿態,以甘心獻祭的模樣像僧人坐化一般坦然去死。將將落氣之時,干旱三年的天空突降甘霖,暴雨傾盆下了三天三夜!
此后數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王文君死后的聲名達到了至高定點,民間修建的文君廟處處皆是,人們可以沒聽過皇帝的名字,但絕對不會不知文君菩薩的壯舉。
活著受罪,死了顯赫,這就是王文君悲慘的人生。
麻蛋!兩個老雜毛碰上了老子,這輩子看你們怎么死!
張曉燕呸了幾口,這才離開了單家。
“你醒了?”
張曉燕睜開眼睛,看著王文君紅腫的雙眼,“一夜未眠吧。你放寬心,你的兩個孩子會沒事的。單家那邊已經有了動作,你的孩子很快就會和你團聚了。”
王文君木然的神情有了一絲波動,“你,你不嘲笑我想嫁即將入土的老頭子?”
“嘲笑個鬼!既然要抱大腿,當然要抱最粗的那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選擇,有什么好笑的。”
“其實你說我自私也說得對,我想嫁給單老祖最主要還是為了我自己。我要報復單浩克的娘,狠狠地報復,她害苦了我!不是她,我怎么會死的那么慘,不是她,我怎么會在家廟中活生生關了五年,都是她害的我!這一次,我要她死!”
張曉燕憐憫地看著王文君,傻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呢。
“張小姐,幫我去看看我的大姐兒和大哥兒吧。單家遷戶籍很容易,肖家放人卻難。肖斌的大婦是個頂厲害的角色,我怕她從中使壞。”
“只是讓我看看?既然戶籍都遷出去了,你還想讓孩子留在肖家?”
王文君顯然是個沒主意的,“我現在自顧不暇,唯一能幫助孩子的就是戶籍獨立。只要戶籍獨立了,肖家就無法主宰他們的姻緣了。到時再讓肖斌給他們另外置辦一個宅院,也算徹底脫離肖家那個泥潭了。”
張曉燕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