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男女之事,既然嫁了,王文君心中其實并不那么抗拒,但不知為何,單老祖一近前,她就不由自主地害怕發抖,仿佛前面是深淵地獄,去了就再也不能回轉。
王文君瑟瑟發抖,心里不住地呼喚,“張小姐,張小姐,張小姐!”
張曉燕頓時就想起了那次看到的王文君魂魄里最深處角落地看到的畫面,她剛想往里沖,魂體就被定住了。
張曉燕怒氣沖沖地瞪著阿九,你干什么?
阿九食指中指合并朝單老祖一點,他就定住了。順手摸出一個紙人,口中輕喝,“去。”那紙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化成一個和王文君一模一樣的女體。
單老祖悠悠睜開眼,一把抱住紙人,猴急地脫衣脫褲,一頭倒向了大床。
床帳泄下,不一時,里頭就傳出了哼哼哈哈的聲響,那床架上的帷幕也晃晃悠悠地波動起來。
張曉燕臉一黑,罵道:“麻蛋,老不死的,這把歲數還能!”
王文君沖到窗前,又懼又怕,“阿九老板、張小姐,帶我離開這里吧,帶我離開這里吧!這是地獄,這不是人待的地方!”
張曉燕忍不住拿食指按了一下這個可憐女人的額頭,“自己選擇的路,就是屎也得自己咽下去!帶你離開容易,那你還想不想報仇了!還想不想護你孩子和家人周全了?”
王文君臉色一菜。
阿九捏了一個訣,彈入王文君的耳中,“這是紙人的行動口訣,想用的時候就拿出來,不用了就收起來。有什么你不情愿做的,它都可以為你代勞。”
張曉燕從天外飛來一句話,“紙做的人,保質期多久啊,會不會,”她厭惡地看了一眼搖晃的架子床,“用爛了?”
王文君本來心都定了一點,聞言又慌神了,“那爛了怎么辦?我害怕,我害怕!”
阿九食指癢癢,忍不住也想點張曉燕的額頭了,“你把我的法術看成什么了,紙糊的嗎?”
張曉燕嘟囔,“紙人不是紙糊的還是鐵打的啊?”
“放心,我這紙人用個十年八年沒有問題!用壞了,我做新的,行了吧!”
“保質期可真短!平時吹得多牛,做件兒東西出來,也不見得有多牛逼嘛。”
阿九沒忍住,食指敲了一下張曉燕的頭,“那是因為人域沒有上好的煉器器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算了算了,跟你解釋不清!”轉頭對王文君道,“總之不用擔心,我還等著收你的愿力,沒到合同終止的那一刻,是必定會做得讓你滿意的。”
王文君不喜反憂,“那合同終止了怎么辦,就不管我了嗎?”
張曉燕看了阿九一眼,這不懂人情世故的老怪物,說話就是那么一板一眼。
張曉燕拍拍王文君的肩膀,“放心,我們包售后服務的。”
王文君松了一口氣,聽到身后床上的動靜,這才有了羞恥的感覺。
張曉燕撇撇了嘴,誰愿意聽這種老家伙的壁角。
就在這當口的剎那,只聽床上突然一靜,單老祖呼出長長的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