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人兒,嗓門比他媽還大!
阿九覺得遲早有一日會被這對母子鬧騰死!連忙撤去張曉燕的禁口訣,警告道:“別說話!”
“你有病啊你!老子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再出聲,我讓你禁言一天!”
張曉燕恨得咬牙,但自知不敵,伸腳踹了阿九的手腕一腳,這才摟著兒子老實起來。
如果是別人敢踹他一腳,阿九不至于將對方打得跪地求饒,至少也得讓其知道他的厲害。可現在,他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皺,只求兩母子不鬧騰就成。
這樣的他真是太奇怪了!而且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發生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這種感覺就像幼時誤食了樹上的酸梅一樣,滿心口的酸澀味道,怎么也去除不了。
阿九覺得自己是不是得怪病了。
張曉燕可察覺不到老光棍的別扭心思,她看了半天看了半天石乳,覺得頗是無趣,靈氣籠在身上又舒舒服服的,真是好想睡覺啊。時間過了這么久,外面應該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了吧。還是睡一覺吧。
昏昏沉沉間,一個小小的身子挨過來,張曉燕眼睛都沒睜,抱著兒子輕輕拍。
不一會兒,袖口中傳來一大一小粗淺不一的鼾聲。
面貌氣質什么地方都不像,唯有這打鼾的毛病卻是一模一樣。
阿九觀這石乳化精不是一日二日的事,遂盤膝坐下,就地打起坐來。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曉燕一覺醒來,見外面仍是光芒四射和睡之前的景象一般無二。
她是被尿漲醒的。
兒子有紙尿褲包著,想拉就拉,毫無顧忌,但她卻不行,總不能就尿在身上吧。
“喂,喂,那,那個,我可以說話了嗎?阿九,你睡了嗎?我,我想出去,行不行?我想去外面,我不想看了。”
阿九沒有說話,但張曉燕的面前憑空又出現了一大塊肉干。
“那、那個,我不是餓了,我想下來,我要出去!忍不了了,你放我下去!”張曉燕抓著衣袖邊沿就想往下跳。
阿九一把攏著袖口,“你干什么!想死嗎?”
張曉燕臉憋得通紅,“人有三急,有吃就有拉,老娘要尿尿,不可以嗎?!”
阿九:……
“快放我下去!你信不信我尿你身上了啊!”
阿九一把將張曉燕扔到了老遠處,像扔什么臭蟲一般。粗魯的動作異于平常,但力道其實有限,張曉燕在空中搖晃了幾圈就站穩了身子。
她也顧不得嚷嚷阿九不憐香惜玉了,往前跑了好長一段距離,在拐角處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看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蹲了下去……
良久,張曉燕站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道,什么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人生三喜啊,她就覺得吃喝倍兒棒、拉撒通暢、金銀滿倉才是人生三喜!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說出的道理就是不通俗易懂!
張曉燕沒事兒人一樣走回去,看到張小矛也在撒尿,不由笑了,“你小子也醒了啊。”
張小矛沖天噓噓,完了還一臉得意地自己提褲子。
阿九面無表情地扔了一張紙尿褲,“換上。”
張曉燕認命地給換上紙尿褲,順便還揪了一把張小矛雪白的屁股蛋子,“小崽子,我怎么覺得你又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