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燕心中腹誹,全國人民跑丟了,張小矛可能都不能丟。臭小子,越來越精了,連老母親的話都不聽了。
“大姐兒,小矛的飲食起居就拜托你了。你這么好,姑姑我一定會幫你尋一戶好人家的!”
王大姐兒深知自己的身世,聽了張曉燕的話,只是淡淡地道:“我要守著我弟弟。”
張曉燕心中一嘆,也對,生在民不聊生的國家,還是先思考怎么活下去吧。找人家神馬的,都是浮云。
皇宮。
沒有所謂潤雪兆豐年,春耕時節,天上一顆雨都沒有降下。幾次大型祈雨儀式之后,天空終于降下一點春雨。就著春雨,總算將莊稼種下了地。
風不調雨不順已經太多年,偏遠地區餓殍滿地,易子而食的事件多有發生,嚴峻的形勢已經開始蔓延到京城,若今年再遭個難,眼看就有亡國之征了。
萬幸又下了幾場好雨,炎炎夏日,地里的莊稼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啟稟陛下,文君菩薩在民間威望日盛。有花蓮教母的前車之鑒,何不在其羽翼未豐之時……既為朝廷斬除了隱患,又將好處攬于陛下之手,一舉兩得。”
御書房內,新皇和宰相在私談。
新皇瞇縫著眼睛,“文君菩薩的名字,在民間聲望有多高?”
“貧民不聞皇帝何人,卻知文君菩薩美名,逢難必呼,在家設生祠,日日祈告,燒香拜她。”
“混賬!”新皇的拳頭狠狠地錘在御案上。
宰相唇角露出一絲笑意。王文君非要在民間積攢名聲,那她就助他一臂之力,早日登仙享極樂。仙人一般的人物,何必在紅塵俗世為難他的外孫女。
“此人該殺!是何方人士,敢和朝廷爭鋒?”
“說來慚愧,此人居然和臣下有一絲關系。文君菩薩乃單老祖新娶之婦,年方二十八,是微臣外孫女名義上的祖婆婆,閨名喚作王文君。據聞王氏文君和下人私通被休,單家本是想聘她做長孫媳婦,后來不知為何做了單家老祖婆。其中具體瓜葛,內帷之事,老臣也不便打探。”
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被休婦人,一躍成為單家的老祖婆,民間聽著像傳奇,政客聽了就想得深了,“單家長孫媳,一般女子怕是沒有資格做。能被單家這樣看中,王文君有何神奇之處?”
宰相翹了翹嘴角,“一樹梨花壓海棠,八十老翁看中年輕少婦,興許就是一樁風流韻事。單老祖別的事好說,在女色上真是。就怕動文君菩薩,單老祖舍不得。”
新皇呵了聲,“那就由不得他了!”
單府。
王文君臉色蒼白,質疑道:“你們是何人,要把我帶到哪去?”
御林軍總領神色毫無波動,“皇上有旨意,著單王文君到皇家廟宇修行,以保佑天下蒼生。”
王文君大駭,“我不去!我不去!我、我有單家的家主令牌,憑什么要我去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