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君無語地搖了搖頭,又寫到:三個孩子一只貓,藏在山洞怎么生活,會不會餓著冷著?
張曉燕再次抓了抓額頭,她也不知道。
王文君深吸了一口氣,寫到:王家。
張曉燕攤手,“不知道。你看我也出不去,帶不了消息給你。總之你在這里,皇帝就算是為了威脅你,一時半會也不會拿王家怎么樣的。放心,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頂著。”
蘸水在桌上寫下‘阿九’兩個字。
青茶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主子,飯食已經好了。是否擺飯了?”
王文君心中縱然有千百個疑問沒說出口,也曉得當下問了也是白問。憂心忡忡地擺了擺手,“你們吃吧,我沒胃口。”
青茶擔憂地道:“主子,好歹吃些吧。這里雖然嚴禁我們與外界溝通,但提供的食材真的挺不錯的。若是吃不下主食,我還煲了燕窩羹,也是極補身子的。”
張曉燕眼睛一亮,話說無論是現代古代,她都還沒吃過傳說中金絲燕的唾沫呢,“快快快,端上來,給我來一碗!”
青茶有些為難地看了王文君一眼。
王文君揮了揮手,“去吧。”
張曉燕等不及青茶上菜,跟著她一起去了小廚房,隨手撈個碗,裝了燕窩羹,呼哧呼哧三兩口下肚,完了不甚爽快地道:“和銀耳湯差不多嘛。”
想再填,手就被青茶攔住了。
青茶字斟句酌地道:“那個張小姐,今日只得了兩盞。主子還未吃呢。”
張曉燕挑了挑眉,深深看了青茶一眼,才背著手,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王文君愁容滿面地坐在窗前,壓低聲音道:“張小姐,你說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張曉燕摸著下巴,“放心,有白虎在,出不了事兒。別管他們,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皇帝老兒連單家的顏面都不顧,看來是真急了。你留神些,若老天不開眼,秋收再出岔子,我看他們會朝你下手。”
王文君心臟猛然一跳,臉變得煞白,“下手?”
張曉燕的視線掃向門口,“守衛太過森嚴,對你太重視了。我估計等不到秋收。若是他們害怕秋收出岔子,最合適的時機,就是秋收之前舉行祭天儀式。若是成功,正好借用你的名字揚朝廷威名,若是失敗,也好戳穿文君菩薩的真面目,一舉兩得……呃,你怎么了?”
王文君只覺得眼前一黑,一下就委頓在羅漢床上。
青茶再也忍不住,沖過來朝張曉燕嚷道:“張小姐!你這張嘴巴,真是……你說話就不能婉轉委婉一些嗎?主子都已經那么怕了,你還這樣嚇她!”
一邊說一邊揉王文君的胸口,幫她順氣。
張曉燕摸了下額頭,略心虛地道:“我實話實說而已。那么大歲數了,我還得像哄三歲小孩兒一般同她說話呀。心性這般脆弱,以后我不在了,她要怎么生活?”
青茶感覺手底下的身子比起初時起碼受了一倍,心疼地道:“主子心里已經夠害怕了。張小姐,你不要再危言聳聽,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張曉燕無奈地道:“如果一直這么害怕,心性難以堅定的話,還報撒仇啊。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青茶瞪著眼睛,“你!即便要鍛煉心性意志,那也得一步一步地來啊。我們主子,和你,又不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