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燕只略略地愣了一下,就想通了其中關節。那日老道士的指引符被白虎多事拍了一爪子,一頭落在了單夫人身上,所以,老道士是以為她是那第二個身負鳳命的女人了?
單夫人眼睛被一塊巨大的黑布蒙著,被捆住手腳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嘴巴被布團塞住了,就用鼻腔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曉燕聳了聳肩,又不是她把單夫人抓來的,與她可無瓜。
張曉燕抬頭看向天上,抬手試了試,上面果然有活動的機關。
張曉燕摸著下巴想了想,總算是明白老道士的打算了。臭不要臉的老雜毛,設計得挺精妙的嘛,那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地!
張曉燕轉了個身,打算從來時的地方出去。
單夫人大概是感覺到了什么,突然瘋了似的嗚嗚起來,喉管中發出動物一般的嘶吼聲,救救她,救救她,救救她吧!無論什么代價!
張曉燕看懂了,但再次聳了聳肩,與她無瓜。
惡人自有惡人磨,單夫人的命運如何,是她自己的造的孽,張曉燕不會無端發什么善心解決她。何況本次業務成功與否,本就與單夫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張曉燕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帶她走。
輕巧地從地道中鉆出,張曉燕將扔開水桶,走到天壇的正中心,天臺邊。她疑惑地看著腳下的地磚,眾目睽睽之下,老道士到底要怎么操作才不被人發現,又為什么要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升仙,這可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張曉燕心里道:“怎么一來到這里,我就有精神百倍的感覺。這個天壇難道又是什么自然陣法的陣心,地底下又孕育了一個石乳精靈?”
白虎不滿地道:“媽媽!你以為我們石乳精是大白菜,隨地可以撿吶?這個天壇不過是被老道士設置了聚靈符,引來了八方靈氣而已。這樣稀薄的靈氣,也就能使人精神好一些罷了,對我們修士而言并沒什么實質用途。”
張小矛被通過張曉燕的眼睛看著天壇,心里癢癢得不行,“媽媽,出來玩兒!”
張曉燕拒絕,“兒子,安生待著吧,只要老道士一滅,你就自由啦!現在外面太危險了,我不能放你出來!”
張小矛嚷嚷,“不要!玩兒,現在!”
“誰叫你半夜三更不老實,非要出來玩兒的?!自己活該,怨不得旁人,好生待著吧!”
天壇周圍布滿了各種符紙和咒語,哪怕有白虎在,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外加還有個了然和尚,雖然一直沒露面,但這么大的場合,說不準就突然出現了。張曉燕是不可能把張小矛隨便放出來的。
張小矛郁悶地在張曉燕的靈臺中打滾兒,媽媽不放他出去,難道他還不會自己想辦法嗎?張小矛眼睛骨碌碌地轉,一看就沒打好主意。
張曉燕忙著查看祭壇環境研究符紙咒語,所以沒察覺到張小矛的異樣。
點點大的小屁孩兒,能憋什么壞,即便察覺到了,張曉燕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就這么一大意,張曉燕差點就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