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麥族,張曉燕越發現這就是寶藏民族。領地范圍遼闊,自然資源豐富,族人頭腦還非常聰明,要不是天氣惡化,雌雄競爭法則使然,張曉燕有理由相信,麥族完全可以成為統領一方的霸主。
而圣地雖然是個大寶藏,但也成為了滅族的根源。森林中的外族,本身就是以狩獵為生,并不是很稀罕麥族這方土地。所以人家真正想要的,并不是雌性的肚皮,而是這個產鹽鹵的圣地吧!
種植民族和狩獵民族,天生武力值就弱上許多,懷璧其罪,人家怎么不往死里搞你?
想通其中關節處,張曉燕心里頓時有了整頓麥族的宏觀藍圖。只要對癥下藥,不愁民族不能延續。只要能活著,不滅族,就算是完成了麥喜的愿望,到時張小矛也就自然而然回到了身邊。
張曉燕唇邊勾出一絲笑意,將鹽鹵往鍋里倒了些,然后珍重地還給麥粒。
麥粒擺擺手,將死之人,她已經不需要小陶罐了,就送給張曉燕。
張曉燕也不客氣,將小陶罐扔進了空間。順便仔細觀察了一下麥粒的反應,物品憑空消失,她總該怕了吧。
麥粒表情如常。
張曉燕聳了聳肩,將魚湯盛出,遞給麥粒,“吃吧。”
麥粒的喉嚨分明咕咚了一下,卻推開了碗,搖了搖頭,還示意張曉燕吃。
“你不是餓了嗎,吃吧。我看你的樣子是不是病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你是怕食物不夠?放心,多著呢。”
張曉燕把野豬骨頭取出來,敲斷后,全扔進鍋里熬煮。一面又往食人河里下網,飛快地收網,很快就網了好幾條大魚。
麥粒委實是饑餓難耐,也顧不得了,抱著大碗觀察了一下上面的彩釉,這才兇狠地吃起了魚湯。
張曉燕拿起另一只碗,挑起魚肉吃,“像這樣,把魚刺挑了,吃肉。只要把刺挑干凈了,不會卡喉嚨的。”
如果不是餓到極致,麥族人斷然是不會吃魚的。被魚刺卡住死掉了好幾個人,而且魚又腥又臭,族人都是不愛吃魚的。
可張曉燕熬的魚湯真的好香啊,幾乎聞不到魚腥,魚肉也很好吃。麥粒情不自禁地笑了。
張曉燕微微一笑,“粒,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是發生了何事,被丟到河邊的?你方才吃的什么草,找給我看看。還有,最近族里發生的什么事,都能告訴我嗎?”
麥粒放下碗,“我好像病了,吃了這個草,又好了。”麥粒舉起一株草,“小時候每次不舒服,吃了這個草,就好了。”
張曉燕掃了一眼麥粒手上的草,“除了這種草,你還知道其他草可以治病嗎?”
“知道。山猛流血了,敷的草可以止血止痛。天冷了生病,吃我手上的草,可以好。天熱病了,可以吃另一種草,不會死。還有幾種草,汁水有毒,涂在獵物身上,會死。”麥粒看了一眼張曉燕,欲言又止地道,“你的傷口,其實我可以治,但是巫……”
張曉燕臉色陰沉地道:“巫是族里至高無上的醫,你不敢違背她偷偷替我醫治,或者說,你對自己掌握的知識不自信,覺得你的醫術比不上她?”
麥粒詫異,“我怎么能和巫比?巫是我族唯一一個巫,是上天賜予的神啊!巫做任何事情都是對的!當然,”看了一眼張曉燕,“喜同樣成神了,太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