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燕磨著牙,“起來吧。”
張魚張云候在一邊,連出氣的聲音都不敢大了。
張魚瞄了張云一眼,麥氏族長如此威風凜凜,氣勢并不亞于莒族大王,投奔她真的好嗎?
張云安撫回了一眼,然后垂下眼簾。
張曉燕食指微曲,敲著重新擺好的桌面,一個念頭頓時閃過,“張云,莒大王身邊是不是有一個美女,曾經是山族大王的寵婦?”
張云張開嘴巴,“啊?”
張魚是個木魚腦袋,直愣愣地道:“大王,莒大王身邊并沒有山族的人啊!去年莒大王還給山族送了十名美婦過去,怎會搶山大王的人?莒大王殘暴,并不好美婦!”
張云不好直接讓張魚住嘴,只能咳了咳。
張曉燕計上心來,“我說有寵婦就是有寵婦!張云,我要去山族走一趟,你跟我一起吧。”張云嘴巴發苦,喃喃道:“族長,要不,跟老族長和麥粒大人說一聲?族長出門,帶的人可不能少了,你稍等,我讓哨一通知隨行的兒郎們。”
張曉燕一把將張云的肩膀抓住,“你要去哪兒?”
張云訕笑,“嘿嘿,族長,我去告訴……”
“告訴誰?誰都不許告訴!”張曉燕看向張魚,“還有你,和我一塊兒走吧!”
張魚見了張云的舉動,終于明白有哪里不對了,囁嚅道:“走,走去哪兒?”
“當然是山族!”
食人河的封凍已除,河面偶爾有冰凌飄過,但并不影響航行。
張曉燕躺在寬闊的獨木舟上,“到了地方叫我,困死我了!”
張魚苦哈哈地盯著張云,這下該怎么辦吶?來投奔麥族,地皮都還未踩熱呢,就要去山族冒險,早知道,還不如投奔其他的小氏族呢。
張云恨不得打這個木魚腦袋一掌,族長讓他擺談莒大王他就擺談就擺談嘛,為什么非得眼神人靜時,非得沒有人時。族長一個歪主意,他就得倒大霉。回來還不知麥子麥粒會怎么怪罪懲罰他。
打一頓餓一頓都不怕,最怕不給孩子媽見面,那就抓心撓肺地郁卒了。
張曉燕身邊坐著一雄一雌兩個人。雄的和銅姓人的面貌差不多,鼻子缺損了一塊,頭發割得參齊不齊,顯見是個奴隸。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吸引不到張云的興趣。主要是那個雌性,長得可真是美貌啊。雪白的皮子,滑溜溜的頭發,細聲細氣的聲音,聽在人耳中身子都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