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頷首,卻是轉頭看了一眼,“桑敏,和你挺熟的吧。”
張曉燕一愣,“怎的?”
回頭一瞧,發現那桑敏居然和麥喜手牽著手的。
“哇嗚!這兩個進步神速啊!”張曉燕驚愕,又笑,“這下麥子麥粒不用發愁繼承人了!”
阿九深深地看了張曉燕一眼,衣袖一揮,“走吧。”
張曉燕回味著這個眼神,一直不明白是撒意思,直到好幾天之后,阿九再來尋她之時,才問他,“你什么意思?桑敏?人家才多大點,十多歲的小子,難道我這個老阿姨還能老牛吃嫩草,故意接近他不成?”
這幾日,只要一回想起那個眼神,張曉燕渾身就起雞皮疙瘩,“你說,你什么意思!惡心我是不是?不要把你齷齪的思想強加到別人身上,我可沒有興趣給小矛找后爸!”
阿九充耳不聞,“那只眼睛,你靈臺中的,我幫你想了數個辦法,都沒有穩妥的。憑你自己,無法將它拔除,就是我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我們不能放任不管它。我翻遍了典籍,只找到一個不傷害你也能消滅它的辦法,趁著今天我試著幫你把它拔除吧。”
靈臺是修真者最本命的地方,比任何一個地方都重要,暴力侵入只有兩個結果,一是將侵入者吞噬,二是被吞噬,總之,二者只能存其一。
若不要二存一的結果,唯有征得主人的同意,才能進入對方靈臺。
張曉燕越來越懂修真界這一套,加上阿九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不快地道:“我并沒有感覺什么不適,要你管!你給我說說,你那個眼神什么意思?為什么要那樣看我!你那種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阿九皺眉,“你這人怎么總是不知所謂,抓不住重點!現在重點是那只眼睛!不是什么眼神!”
張曉燕道:“你這人才是似是而非!你要是沒覺得什么,為什么要做出那種眼神,你宣泄了情緒,卻憑白讓別人氣悶,有這么便宜的事嗎?你不知道自己隨便的言行會讓別人不高興嗎?”
阿九沉著臉,“身體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顧惜,我這別人倒不必多管閑事!本打算幫了你之后再去幽冥大陸,現在倒不用了!隨你要如何,我走了!”
張曉燕本來不氣的,這下真氣上了頭,“走就走!大家一走了之,一拍兩散!以后不要來找我!小矛呢,張小矛,走了,我們回家!”
一邊大聲呼喊張小矛,一邊朝綠意盎然的府邸外走去。
阿九心煩意亂,一把捏住張曉燕的手臂。
張曉燕氣哄哄地連頭都不回,“干什么!走就走,別拉著我!”
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真放走了,下一刻還不知怎么死的!
阿九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是要問原因嗎,那我就告訴你!”
張曉燕轉過頭,“什么原因,你說!你讓我不痛快了,你總得說出個子丑寅卯!”
阿九張張嘴,發現自己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你說啊!為什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