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肩膀。
張曉燕捂住臉,虛弱地道,“就當我在放屁!求求你,讓我靜靜,好嗎!給我留一點顏面,行嗎……”
手被拿開,溫潤的嘴唇落在張曉燕咬得發白不甚好看的唇上。
張曉燕淚眼朦朧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無法說話,無法呼吸,無法思考。
雙手捧著這張被雨露打濕的嬌顏,手臂情不自禁微微發著抖,但卻異常堅定地固定住對方的頭顱,不容她退縮,嘴唇輕輕將對方的分開,吞咽下一切的不安焦慮羞恥和顫抖。
張曉燕抖若篩糠,眼淚撲刷刷地往下狂流,要不是阿九順勢將她揉進懷里,或許她已經無力地癱在了腳下。
分開嘴唇,阿九垂下眼瞼,眼睛不看對方,手臂卻牢牢地鎖著,不許張曉燕逃避。
但也就如此而已,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沒有進一步的言語。
實際上,他像是被人施定身法術,像木樁一樣站著,根本就不能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他,其實,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張曉燕渾身像打擺子一樣顫抖著,牙齒咯咯作響,雖然那么陌生和不適,但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她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
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了?
“你……”不知過了多久,張曉燕發出了一個嘶啞的音節。
阿九也比張曉燕好不到哪里去,但他終于克制住了身體的顫抖。聽到聲音,不得不抬起眼皮,眼睛卻仍然不看對方,“結婚吧。”
結婚?
張曉燕掙了掙。
阿九緊緊地抱住張曉燕,將她抓緊安放在懷中,在她耳邊喘著氣,“我、要、你。”
張曉燕雪白的俏臉僵住,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
“我想要你。我想和你結婚。”
素了幾萬年的老男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輩子都沒有過的柔軟,不可能像毛頭小子一般耍得出什么花腔,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只有這個。
張曉燕腦子清醒了一點,作為一個勉強有兩性記憶的女人,也不知自己現在是該氣怒還是該裝羞愧,到底什么樣的反應才是合適的應對。
她推了阿九一把,可推不動。
阿九將張曉燕凌空抱起,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處,感受到女性的身體弧度,不由喟嘆,“對,我要和你結婚。我喜歡你。我想和你日日都在一起。時時刻刻可以這樣抱你。”低下頭,俊美的星目第一次露出侵略的神色,溫柔的火燒灼的男聲,“結婚吧。”
阿九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他完全隨了本能。他的本能告訴他,他得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否則,以對方日常作為,輕易不肯信服他人的個性,以后就永遠沒有敞開心扉沒有表達的機會了。她會把自己推開,毫不猶豫的,沒有留戀的,像去當出租車司機一般,一點都不用求著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