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羨慕地看著張曉燕,手肘碰了碰她。
判官脧了一眼,“你們一個是跑腿兒的,一個是勾魂的,平時少有交集,今日為何結伴而來,找我有什么事?”
張曉燕道:“大人,小人現在既為大人的人,還請大人幫幫小的。小的有一后人,無意中結了仙緣,走上了修真這條道路……”
將前因后果,連鬼面失職的問題都一并說了。
鬼面不敢在判官面前遞眼神,但神色上顯然不滿張曉燕沒將他擇出去。
聽完張曉燕的話,判官臉色一沉,“既為修士,生死簿當注明原因,注銷名字,為何沒人報我?來人,傳刀筆吏!”
刀筆吏攜著文書走上前來,躬身行禮。
張曉燕盯著刀筆吏手上的文書,眼睛一亮,她想知道的東西,恐怕就在那上頭了。
判官道:“查查有一個叫張小矛的人,他現在如何了。”
刀筆吏翻開書頁,找到其中一項,“張小矛,男,現年一百四十歲,生于陽世兩千一百六十年,母張曉燕,父不詳,卒于陽世兩千三百年卯時三刻。”
張曉燕手指一抖。
判官怒吼一聲,“混賬!凡人年歲至多一百歲,長到一百四十的,都要報到我這里,我怎么不知有這樣一號人?你們腦袋長來是吃白飯的,這樣異常的情況為何不上報?還有父不詳又是什么意思?生死簿是只有一錘定音,從未有懸疑未決之事,這條名錄是誰做的?”
刀筆吏渾身一抖,戰戰兢兢地道:“小人,是小人。生死簿當是一錘定音,不知為何發生了變化。小人也不知緣由。”
“你是干什么吃的?啊!”
刀筆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明鑒。我們可以判普通凡物生死,卻不能完全涵蓋一切生靈,比如妖族名錄、山精靈異名錄、鬼怪名錄、修士名錄等等。若張小矛本身是其中一類生靈,生死簿就判不準他生死。至于父不詳,恐怕其父同樣不是凡人,不歸我們地域管。”
判官瞪著眼睛,“有此異常,為何不報?”
刀筆吏跪在地上,徹底無話可說。
“你們的失職,連累同仁,導致其他機構無法正常開展工作!你說,該當何罪?”
刀筆吏身體一軟,跪爬在地上,求饒道:“饒命,饒命!”
張曉燕朝判官拱拱手,道:“大人,容小的說一句,可好?”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