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扎手的玫瑰花就捏在手心中,如何不讓閻羅帝想入非非。
眼看著桃子成熟了,卻被其他男人摘了果子,自己總也不能得手,閻羅帝心中淤積的那口氣,怎么都找不到地方撒出去。
“你懷念陽世的親人,也是好事,至少證明你是個長情值得信賴的人。這樣吧,只要你安心跟我,不再留戀他人,我可以原諒你的過往,既往不咎,怎么樣?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張曉燕能信了這鬼話才怪,撇了撇嘴,看向天際不時掠過的仙人。以前她當寵妃的時候說是風光無限,實則從來沒有耀武揚威過,甚至連在人前出現的機會都少之又少,猶如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人。這次回來,同樣是藏在陰暗的角落,同樣見不得人。
一來到這里,心情就抑郁起來。
她抑郁,就不能讓別人樂呵不是。
“你就是個軟蛋,堂堂地域之主,還怕一個老邁的老不修,怕這怕那,還想消受美人恩?你也配!怎么,說到你的痛處,心情不爽了?我也并不是說錦瑟,那靈靈不是天后放到你身邊的棋子?還封什么娘娘,嘖嘖嘖,巴巴地送上地域后位給天后身邊的女官,明晃晃的討好啊!一個老女人都讓能你俯首稱臣,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讓步’?”
閻羅帝氣得想一把將玉瓶扔了,“你懂什么!頭發長見識短,只看得到眼前利益的女人!”
“連眼前的利益都不能保證,我還怎么期望‘美好的未來’?”見閻羅帝還想接口,斷然喝道,“我心情不好,不必再說!”
爭論戛然而止。
被打斷的閻羅帝噎得大朝會都不想參加了。
趙云見閻羅帝一直低頭站著不出聲,不由提醒道:“陛下,這里人來人往的,怕是擋住了其他仙人的去路。我們要不要先住下了,再休息?”
閻羅帝一愣,回過神來,抬眼就看到一行人,連忙笑著迎上去寒暄。
張曉燕捏著拳頭,心中燥得想把這天庭打個稀巴爛,奈何實力有限得還在被人裝瓶子里褻玩,光是想想就羞恥得腳趾心都要卷曲起來。
可再怎么暴躁羞恥閻羅帝都不可能將她放出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聽著叫罵著。
張曉燕閉上眼睛,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不能過于沉湎過去,而要看向將來。
她得逃出去,只有逃出去了,才有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