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曾經告訴過他,他就是神斧后人。
那,那個捉奸在床的小侍衛,莫非就是他的前生?
這也太……
難怪她覺得那個夢中和錦瑟一處的小侍衛特別眼熟,原來……可怎么會呢,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吧!阿九不是說他在人域長大嗎,怎么又?
張曉燕仔細地回想阿九當時說話的表情和神態,不對,他那時的確有些閃爍其詞的樣子,好像有未盡之言,難道就是應在這里?
以目前她和阿九的關系來看,所以當年那死老太婆還真沒冤枉她?
張曉燕覺得腦仁兒有些疼。事情越來越錯綜復雜了,她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
比如今天的大朝會,按說這樣大的場面,非天帝親至不可,為何是太子坐朝而不是他?群臣對太子坐朝似乎見慣不怪,看來這樣的狀況不是一日二日了。這其中又發生了什么政治斗爭?
天后母子無疑是她最大的仇人,將她拉入泥坑的天帝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一家子就窩里斗狗咬狗好了,她坐等看笑話!
好不容易,大朝會終于告一段落,閻羅帝吁了一口氣,抬腳就往外走。
有侍衛過來,悄悄道:“天帝請閻羅帝一晤。”
閻羅帝下意識看了玉瓶一眼,“嗯。帶路吧。”
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垂垂老者,脊背微微佝僂著,面向著開滿蓮花的蓮塘。
“她以前最喜歡摘蓮花玩兒,也會給我煲蓮子藕湯,味道不甚好,可她非要做。我吃著吃著,就吃慣了,以后其他再好的藕湯,也吃不出她煲的那個味兒了。”
雞皮鶴發的天帝哪有盛年時的風采,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具行走的尸骸,隨時隨地都能倒下去的樣子。
此種情態,令張曉燕頓時酸甜苦麻辣各種滋味涌上心頭,痛恨有之,責怪有之,憤怒有之,憐憫有之,但唯獨缺了一個愛字。
也許,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愛存在。
閻羅帝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天帝,估量著他還有多少壽數可活。
天帝轉回頭,看著閻羅帝,“她現在在何處?”
閻羅帝后頸不由起了一層薄汗,到底是天帝,氣勢就是懾人,“失蹤了。”
天帝把玩著手中玉戒指,“失蹤?”
閻羅帝連忙從懷中掏出生死簿,“這是她的輪回記錄。一百多年前,她好似結識了一個名叫阿九的修士,走了修真這條道路,生死簿就管不著她了。”
天帝翻著冊子,手指不由一頓,“張小矛?她有生育?”
閻羅帝冷汗涔涔,“之前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但自從認識了那個阿九之后,她就完全變了,并且還不受生死簿轄制,我就是有心也無力。也是發生在兩百年以內的事,又恰逢魔族入侵,我對她的監督就松懈了些。等發現一切都不對勁了的時候,已經鑄成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