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歪了一下下巴,鄙夷地掃了張小矛一眼。
桃桃對張小矛盈盈行了一禮,“公子,其實,我有件難以啟齒的事,我們萍水相逢,不知能不能請你……”
張小矛抖肩斜腿兒,“不能!”
侍女瞪眼,伸出食指指著張小矛,“你!我們公主請你幫忙,那是看得上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年紀小,就你這副尊容這骯臟打扮,憑白礙公主眼睛,大王就得一根手指捻死你!”
張小矛挑眉,“口氣還挺大!你公主是誰,讓你個小女婢有這么大底氣?”
侍女驕傲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們公主是天域翩毗王之女!你個小小的散修,還不上前磕頭拜見?”
張小矛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
侍女不忿,“你哦什么哦!沒見過世面,沒聽過翩毗王,天域總知道吧,天上的神仙,懂不懂?也對,你這種流浪漢在這森山老林就是修煉一輩子也觸摸不到天域的影子,哪里知道什么天域!”
張小矛道:“我哦的是翩毗果然偏僻,知曉了翩毗才偏僻!我這種流浪漢自然不知道翩毗,你們有見識當然出自于偏僻!”
侍女嘴里嚼巴了一會兒,才弄懂張小矛的意思,怒道:“你竟敢對我們無禮?你等著,回頭我們就告……”
“告狀是吧,去告去告!天域的翩毗還管不到妖域,二者可沒有隸屬關系!等你上天告狀,小子蹬腳一跑,你何處尋去?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咱們比劃比劃。你們贏了把我殺了出氣,我贏了把你們先奸后殺,一了百了?何須用得著告狀那么麻煩,又不是小孩子了。”
侍女聽得臉都綠了,跳腳道:“公主,他調戲我們!”
桃桃連忙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公子,我的侍女不懂事……”
張小矛色瞇瞇地從上到下掃了桃桃一圈,“小公主長得國色天香,要我幫忙,可以呀,先付點勞務費先?”
桃桃臉漲得通紅,“公子,我們只是一時貪玩迷了路,走了好久都沒看到一個人,中途又有猛獸侵襲,侍女驚慌失措之下難免說錯了話得罪了公子。請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不染塵埃高貴的嬌俏小美人紅起臉來,既高雅又可愛,仿佛一座高山甘心誠服在面前,最能滿足男人隱秘的登高望遠心理,這樣都不上道,不是不解風情的二愣子,就是不解風情的二愣子。
張小矛盯著桃桃不染塵埃的樣子,“仙女兒就是仙女兒,靈力再低微,也是美美的。”
壓根兒都不接話!
桃桃忙道:“天域最重禮儀規范,任何時刻都不能墮了名聲,毀了儀態。”
“驚慌失措下還能留意好看不好看,看來那個猛獸也沒多猛嘛。”
桃桃盈盈秋水隨著睫毛上下而流動著,“公子武藝高強,靈力深厚,我空有身份,靈力低微,你我眼中的猛獸自然有高下之分。”忍不住掉一下一滴來,“公子難道是在懷疑我的說辭,要騙你嗎?我看你身無長物面容普通,你也沒什么值得我騙的吧。”
侍女見桃桃哭了,連忙掏出手帕替她輕輕擦拭,嘟囔道:“公主莫哭。要是在天上,誰敢這么質疑你。就是在妖域,你好歹也是鹿王的外曾孫女,雖不是正房嫡出,但也沒人敢這么待你!”
一席話說得桃桃眼淚一顆一顆像珍珠一般掉下來,“小桂,禍從口出!方才你就這樣惹惱了公子,還不給公子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