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取出一枚毒棘,對妖帝道:“陛下可聽說鼠族有一種能殺人于無形的暗器?”
妖帝道:“怎么,就是它了?”
“這是鼠族洞府的特產:毒棘。要不是我兒身負鴻蒙白焰,將我身體的毒棘焚毀,你現在看到的我,是一個丹田千瘡百孔,靈力全失,死于非命的尸體了吧!”
脫離開引祟石的毒棘感應到生人氣息,像有靈智一般,竟自動鉆了起來。幾句話之間,頭部就已經扎進了妖后細膩的皮膚。
妖帝用靈力將所有毒棘禁錮在引祟石上,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說!”
妖后道:“毒棘的厲害,妖帝看清楚了吧!此物見肉就鉆,見風就走,又比毛發細小,稍不留意,人就會中招,令人防不勝防。可怕的地方還不在這里,它一旦進入體內,就會和靈力的頻率保持一致,中招者只以為它是靈力,任憑它在經脈中流走,最后進入丹田。這個過程是水磨的功夫,經年累月之后,中招者才發現異常,然則棘早已與靈肉融為一體,除非剜肉挖骨,舍去毒棘所在之處,才能真正拔除。可那個地方是丹田啊,怎么拔除?除非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耗盡心神,將毒棘融化之后,再慢慢修補受損的丹田,才可能救命,中途還不能有任何打擾,否則兩個人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當日阿九救治她的時候,說來輕巧實則兇險,妖后想想都有些后怕,也更加痛恨鼠妃,“生產之后,我性情大變,就是因為丹田毀壞的原因!謀害我也就算了,你還謀害太子!要不是太子天縱奇才,聰敏毓秀,及時發現了你的奸計,恐怕我們母子早就死在你們手上了吧!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我們,誰都懷疑不到你的頭上,順理成章接替我們母子的位置,真是好謀算啊!可想不到吧,我們沒事了,我們破了你們的陰謀!妖帝,證據確鑿,你說,該怎么處置他們?”
大王子大聲道:“妖后,不要以為仗著鳳族的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說的這些完全是栽贓陷害!單憑幾根小小的毒棘,就能治我母妃的罪,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沒干過的事,憑什么處置我們?”
大王子妃抬著下巴,陰毒地盯著張小矛,當日太子不放過龍族后裔,那么她今日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兒子!
大王子妃對妖帝道:“陛下,清官難斷家務事,后宮家事就是扯上一輩子也扯不完,這個不要緊。現在重要的是和天域的關系,當眾駁了天帝旨意,給天域這么大一個難堪,難保上頭不會采取什么措施。接下來,是商量怎么跟天帝賠罪,消了他的怒火,預防戰事才是正經吧。”
妖帝輕輕做了一個手勢,制止底下的爭論,看向張小矛,“對此,你怎么看?”
“前者是你們的家事,我無從置喙。可歷來善惡有報,做了壞事,不受到懲罰,還怎么治理國家。至于后者,”張小矛盯著鼠妃一家子,彎了彎嘴角,“想拿我獻祭,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大王子冷笑道:“漫說太子不在,就是在,在父帝面前,何敢如此囂張?你不過一低階修士,要拿你怎么樣,你就得怎么樣,你還有本事反抗嗎?”
張小矛提腳走到大王子面前,“我就是這么囂張,你又如何?卑鄙鼠輩!”
大王子大怒,顧不得上座的妖帝,翻手就朝張小矛拍來。
張小矛毫不在意,也毫不抵抗,就看在大王子手中的仙劍對準自己的命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