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濕的頭發像一條蛇,緊緊圈著伶仃纖細的腳踝,順著細膩的白絲襪不斷向上攀爬,帶來冰冷的涼意。
蘇亦咬著下唇,因為極度的害怕和羞恥臉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紅,他拼命地要向后躲,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大少爺鋼鐵一樣有力的臂膀摟著他
“沒事的,別怕。”
婚紗裙太大,遮住了里面的場景,旁人只能看見一綹粗`黑的發神進裙擺中,不知做了什么,新娘就癱軟在殘疾大少的懷里,渾身發抖。
桌底的地上有一個黑洞,頭發正從洞中源源不斷地涌出來,如同巨大的章魚,以洞口為中心向四面八法揮動著狂亂的頭發,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成群結隊的蟑螂飛過來
蘇亦抬眼就看到一大片黑壓壓涌動的頭發,他怕極了,肩膀條件反射地后縮,像一只想縮回窩里的白茸茸小動物。
忽然,一雙寬闊的大手掌遮住了他的眼,大少爺的臂彎像一處可靠的港灣,緊緊摟著他
“別看了,很快就沒事的。”
蘇亦聽見呲金屬割過頭發的聲音,他沒有看見白神持刀而立,一刀砍斷他這邊狂舞的頭發,力道大得連頭發下的地磚都被劈開,裸露出水泥與巖石。
纏著腿的頭發停止向上攀爬,蘇亦剛定了一下心,就聽到一個女聲尖叫
“啊啊”
不是女仆林姐的聲音,蘇亦心想,也不是婚禮策劃彭小姐,在場的女性只有白家老爺第五任的妻子
格蕾絲,是個混血兒。
蘇亦記得她是嗑藥時進入驚悚劇本殺的,等級只有6級,跟白老爺的玩家扮演者一樣都比較低,剛進入圓桌推理時態度傲慢被魔術師狠狠懟了一通,之后再也沒敢張口出聲。
現在這么驚恐地尖叫,估計也是被頭發纏住了,蘇亦還聽到砰砰的重音這群頭發被割了之后變得更加暴躁,將纏住的人狠狠摔打在地上,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嗚”
蘇亦正擔心著別人,忽然他感覺到一只手,伸進了他的婚紗裙里
那手心散發著比他體溫更高的灼熱。
他立刻掙扎起來,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肉色的手心,大少爺不顧他的掙扎,手掌充滿力量地捂緊他。
蘇亦這下子有點慌了“請放開我”
白大少一手捂著他的眼,另一手抓住他掙扎的手腕,不容置喙地將蘇亦抱在懷里,不許他亂動
“很快就好。”
不對勁蘇亦想到大少爺一手捂他眼睛一手抓著他,那那這個伸進裙子里的第三只手是誰的
耳邊響起魔術師惡劣的低笑
“你腿上纏著好多頭發,我幫你弄出來。”
戴著皮手套冰冷的手逐漸往上,蘇亦感覺自己裙子被掀開了一角
“走走開”他立刻曲起腿,不想讓旁人看到他穿著女式絲襪的樣子。
“放心,我擋住了。”魔術師單膝跪在蘇亦裙擺邊,“除了我,哦還有你老公,沒人看得見你這副樣子。”
“你動作快點”
耳邊響起大少爺低沉威嚴的聲音,聽起來跟三少爺一樣兇,甚至帶著歲月的沉淀連發怒都更有壓迫感。
蘇亦被蒙著眼,什么都看不見,他只能感覺到魔術師根本沒把大少爺的話當回事,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
那些可怕的頭發滴著水,打結似的纏在腿上,弄濕了白絲襪。蘇亦覺得雙腿一片冰涼,很不舒服,魔術師靈巧的手指正捏住那些濕漉的發梢,將它們一縷一縷薅下去。
頭發主要集中在小腿和膝蓋,過了一會兒,蘇亦感覺濕頭發明明都要被清理完了,魔術師的手怎么還伸著,而且還越來越往上
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