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古樸的書架擺著層層疊疊的書,正中央的玻璃柜里放著白老爺的藏品,一個個銅像雕塑的獸頭,猙獰地盯著書房里的人。
陳律師從上鎖的保險柜中抽出了一份文件
“那我現在開始宣讀白老爺生前立下的遺囑。”
大少爺坐在輪椅上點頭致意。
格蕾絲站在離他們遠一些的地方,沒敢坐。
三少爺則毫不客氣地坐到棕色真皮沙發上,陳律師清了清喉嚨,念道
“目前白家所擁有的所有公司、房產、地產、股票、債券全部歸屬三少爺所有。”
也不知道蘇亦在干什么。
白神心不在焉地聽,他對無聊的遺囑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系統劇情任務無法拒絕。
蘇亦跟那個魔術師單獨呆在了一起,他穿著那么笨重的婚紗裙,行動也不方便,要是被做了什么,逃都逃不掉。
白三少想到這就煩躁,眉頭緊鎖。
那套新娘裝扮肯定穿著不舒服,衣服上那么多蕾絲也不知道會不會扎著蘇亦,腿上竟然還要穿絲襪,他會不會難受
不知道那絲襪是什么顏色。
應該是白的吧。
正好跟雪白的婚紗配套。白神胡亂地想著,婚紗裙上那么多蕾絲,說不定配套的絲襪上也有蕾絲,繁復的花邊裹著細嫩的大腿
白三少忽然有點好奇那蕾絲花邊的做工怎么樣,要是不夠精致,肯定會扎著蘇亦,這家伙以前皮膚就敏感,被蚊子咬一口都要紅腫一周,被那種廉價劣質的蕾絲襪捆著,大腿肯定紅紅的了。
得早點脫掉才行。
白神喉結一滾,感覺一股躁郁的熱氣在胸腔里亂竄,他伸手扯開了緊繃的西裝領帶,語氣不善地打斷遺囑宣讀
“這房間怎么這么熱”
“啊熱嗎,那空調開低點吧。”陳律師話音剛落,白家書房里智能語音空調發出了滴
“目前空調溫度18度,確定還要繼續調低嗎”
陳律師“”
他想不通白神是怎么從這個溫度里感受到熱的。
一旁的白大少像是已經看破了一切,幽幽道“三弟,心靜自然涼呀。”
白三少不耐地坐在沙發上,看陳律師嘴巴叭叭叭地念遺囑,雪白的文件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如同層層疊疊的婚紗,眼前仿佛浮現出被兩條白絲襪扎的紅嫩嫩的腿,潔白冗贅的花邊在腿邊晃來晃去
晃的白三少心煩,說到底這些事關他屁事,難道還要他眼巴巴地去問新娘你穿的難不難受要不要我幫你脫了
這種沒臉沒皮的話他白神可說不出口。
算了,別管他。蕾絲扎人就扎人,那家伙真的穿著難受了,肯定會眼巴巴地來求他脫的。
畢竟,他是全場唯一100級以上的玩家。
其他玩家都比他低級,只有他擁有穿脫自由特權,沒人能幫蘇亦這個忙。
那個魔術師似乎并沒有亮等級。
現在正跟蘇亦單獨待在一起。
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焦慮,書房的時鐘滴答、滴答,細長的秒針每一下都戳在他心上,白三少再次皺眉,聲音有幾分不耐
“我的部分讀完了嗎”
陳律師捧著厚厚一沓遺囑文件,點點頭“讀完了。喔對,你在這簽字就行。”
白神接過來直接簽名。
陳律師“你不再聽聽別的遺產分配尤其是大少爺分到了什么財產,說不定對你后續的劇情有用。”
白神“有事,先走。”
陳律師心想有什么事能這么急啊,殺鬼也要等到晚上再去殺啊。
啪嗒,書房的門關上了。
白大少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平靜道“繼續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