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術的尖刀劃開雪白的胸膛,心臟傳來劇烈的痛苦,蘇亦尖叫起來,這些人沒有給他打麻藥
細嫩的四肢抽搐著掙扎,帶動整個手術臺晃起來,他的手腕、腳腕都被緊緊束縛,再怎么掙扎也不可能逃脫。
胸膛被活剖開,醫生的乳膠手術套上沾滿鮮血,手腳都在顫抖。忽然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頭發,從手術臺下生長出來,箍住蘇亦的腳踝,一直向上卷到他的大腿,將他整個人更殘忍地固定在手術臺上。
“放開放開我救命”
蘇亦在痛苦地求救,冰冷的手術刀刃插`進他的胸膛,他全身都在發抖,疼得幾乎死過去
“蘇亦、蘇亦,醒醒”
漸漸的,蘇亦感覺到一雙溫熱的大手在撫弄著他的臉頰。
他睜開眼,眼睛濕漉漉的,還沒有完全清醒,精神仍沉浸在恐怖的夢魘中,夢中真實的疼痛像魔鬼一樣纏著他。
“頭發有頭發”
蘇亦喃喃囈語,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潛意識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身體不自覺地鉆了鉆,鉆進大少爺的臂彎里。
柔軟的床、溫暖的被窩,衣著稀少的新娘鉆進懷里,白大少咽了一下喉結,細膩的白絲襪,柔和的白蕾絲與紗如微風般拂過,大片香軟的肌膚觸手升溫,讓他感覺定力正受到極大的挑戰。
蘇亦白嫩的臉蛋沾滿了淚水,縮在他懷里,看起來害怕極了,白大少伸出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力道極其克制,像在隱忍一座火山的噴發,聲音低沉、舒緩地安慰著
“沒事了、沒事了。”
他輕拍著蘇亦的背,伸手幫他拭去眼淚,溫柔地說
“瞧瞧,眼睛都哭紅了,夢到什么了”
“手術刀手術頭發纏上來了”
蘇亦含糊不清地說著夢里的細節,大少爺寬闊的胸膛、有力的大手、寬慰的語調,都帶給他一些安全感。
“哪里有頭發”大少爺輕聲問他。
夢中的陰影久久不去,蘇亦感覺自己好像還被綁在手術臺上,他指了指腿。
“腿上有頭發么”大少爺帶著一種真誠的疑問
“是這里”
蘇亦感覺衣料的邊緣動了動,被輕拉著,是白夜之前給他套上的安全褲。
白大少一本正經地說
“沒有頭發呀,是在更里面嗎”
蘇亦這回有點徹底清醒過來了。
夢中那種極端的疼痛感在逐步消退,他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正要跟大少爺說沒什么頭發,只是他做的噩夢忽然
大腿一熱,滾燙的體溫蘇亦感覺想被燙了一下。
“喔,是這個嗎”
大少爺語氣帶笑,掌心灼熱。
像小鳥銜起絲綢鍛,白絲襪的吊帶被勾起來。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絲綢的質感,若即若離,嘴上很真誠地關切道
“是不是把你勒疼了,讓你夢見頭發”
“拿出去”蘇亦耳朵紅紅的。
白大少不聽話,反而得寸進尺地問“勒的難不難受,要不要幫你解開”
蘇亦確實覺得有點勒,但他不想回答這種問題,那邪惡的靈巧的小鳥仿佛會讀心,飛到他的白蕾絲束腰帶上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