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那時候對我”
有那方面的意思嗎
列車行進著,蘇亦躺在軟臥上休憩,小聲地問著白夜。
話說到一半他就靦腆得不好再往下說,耳朵尖泛起些許薄紅,把后半句悄悄含進嘴里,不問出口。
卡農舒緩的音樂環繞在耳邊,身體里充盈著棉花糖般的松弛感,朦朧柔軟。蘇亦回憶著高一那次合奏,心想白夜是不是那時候開始有點喜歡他的
下一秒,坐在對床的魔術師白夜就低低地笑起來
“親愛的,你可真遲鈍,那時候我都追你好幾年了。”
“哎”蘇亦有點驚訝,“你從什么時候”
“當然從初中就開始咯。”白夜笑著道,“你沒發現我初中跟你同班的時候,有事沒事就老往你跟前湊嗎”
確實,蘇亦想起來,他讀初中時,放學路上、課間做操、總會碰上來搭話的白夜,甚至寒假暑假,也會“巧遇”白夜同學。
那時的少年蘇亦很單純,沒有想那么多,覺得白夜可能就是對同班同學比較熱情友善。
仔細想想,他跟白夜完全是不一樣的人,白夜擅長打籃球、打游戲,偶爾還會打架,男生們打成一片,稱兄道弟的。
而自己因為心臟病的緣故,長期缺勤,跟同學們關系疏遠,對競技游戲沒有興趣,益智游戲又太弱智,他這身體打球打架也都是天方夜譚的事。
他倆本來應該沒什么交集,就像兩條沒有交點的平行線,白夜會像以前他遇到的那些同學一樣,漠然不熟,畢業即永別。
之所以他們沒有變成這樣,原來是因為白夜從一開始就對他
蘇亦想得有些臉紅,紅撲撲的小臉蛋藏在被子里,他之前也沒有特意問過白夜是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就這么順其自然地發展了,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
高一那場合奏確實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更近,蘇亦想到他和白夜真正在一起的契機,那場國王游戲,要求四號和五號談三個月戀愛。
白夜抽了四號,他抽中了五號。
同學們嘻嘻哈哈地紛紛起哄,不過三天后也就忘了這回事。白夜卻異常認真地堅持要繼續扮演情侶,做事就要堅持到底。
放學一起回家,周末去看電影,或者去市圖書館找他補習數學總之就要膩在一起,不要分開。
后來三個月到期了,誰也沒有提分手。
他們就這樣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蘇亦一直以為白夜是在跟他長久相處的過程中漸漸萌發了感情,沒想到從初中那么早就
“就對你圖謀不軌呀”
保命系統忽然插話,機械音里帶著點莫名的興高采烈。
蘇亦“”
狼人白夜躺在臥榻上充當真皮床墊,他從身后抱著蘇亦,搖了搖自己的大尾巴,似乎也是興高采烈。
蘇亦“所以,你初中三年都”
都在暗戀我嗎
魔術師白夜和狼人白夜異口同聲地嗯了一聲。
蘇亦的臉徹底紅透了“那,高中那場國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