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適應全新世界,試著像壟斷工礦企業、商業、交通運輸業、保險公司、銀行一樣,把“殺場游戲”當成新的行業,對其進行壟斷。
殺場游戲對于財團而言是一場風險與機遇并存的挑戰,更是唯一一條蛻變出路,
從卡特爾、辛迪加、托拉斯、康采恩之類的普通壟斷組織,進化成壟斷全世界超凡資源,甚至全線壓制國家機器的巨型企業——就像他們在現在的南棒所做的一樣。
身為財閥的繼承者之一,柳無怠或多或少會去考慮這方面的事情,據她所知,已經有不少財團開始在暗中招募玩家,對未來進行規劃。
柳家有沒有干這種事情,柳無怠并不知道,特事局知不知道財團們干這種事情,柳無怠也不知道——
哪怕她是MSc和MBA的雙料碩士,家族某旁系公司的現任一把手,能輕輕松松登上時代雜志周刊亞洲版封面的年輕女企業家,熾手可熱的頂級鉆石待婚女青年。
身為殷市數得上號的權貴,柳無怠自然通過人情往來的關系,在當天就聯系上了隆恒廣場的高層,
以想要投資建設店鋪的名義,獲得了隆恒廣場相當多的資料,并實地考察,在主控電腦中植入了病毒軟件,獲得操縱權限。
柳無怠按動手機屏幕,整座商城內的燈光頃刻熄滅,但走廊和店鋪中的監控攝像頭,卻還在散發著微不可查的紅色光點。
主控電腦中的病毒軟件,能關閉開啟燈光,能操控監控攝像頭移動,卻阻止不了那名躲藏在主控室中的鬼魂,通過電腦屏幕直接看到柳無怠的畫面。
緊咬牙關,柳無怠當機立斷,通過病毒軟件截斷了整座商場中的電源。
內嵌在天花板上的昏暗冷光燈瞬間熄滅,走廊中的監控攝像頭也失去了紅點光芒,整座商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黑暗。
截斷了電源,主控室中的鬼魂無法看到玩家的位置,但玩家也同樣失去了監控畫面的信息支援,
并且因為冷光燈熄滅,手機屏幕的光芒在徹底的黑暗中,也更加顯眼。
柳無怠瑟縮在墻角,小心翼翼地按住手機屏幕,打字道:“我切斷了商場電源,主控室里的鬼現在用不了監控攝像頭,看不到我們的位置。但是他可以通過地下室的汽油發電機組,開啟備用電源。”
微信群中同樣寂靜,良久敖勇才發了條信息,“離地下室最近的是飛艇,飛艇你還在嗎?@迷失飛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毫無回應。
“在燈光熄滅之前,”疫醫道:“我看到那個老人的鬼魂朝著他跑的方向追去...”
疫醫沒有把話說完,但剩余的四名玩家都知道,到現在還沒回過消息的迷失飛艇,很可能已經死亡。
一張符箓都沒有畫完就犧牲了一名同伴,開局不利之下,所有人都感到了巨大壓力。
“如果鬼魂能開啟發電機組,重新啟動主控電腦的話,我們還會被暴露在燈光和監控之下,面臨追殺。”
疫醫打字道:“我現在還在一層,我先去摧毀備用的發電機組...你們,繼續尋找符箓。”
敖勇打字道:“收到,保持聯絡。”
柳無怠打字道:“收到。”
李昂發了張圖片,上面是穿著學院制服,膚白貌美的兔女郎小姐姐,翹著腿,嘟著嘴,表情可愛天真還該死的嫵媚,
圖片配字是:祝廣大高考學子取得好成績,我在大學等你哦。
疫醫:“??”
敖勇:“??”
柳無怠:“??”
李昂:“不好意思發錯圖了,是這張。”
他又發了張圖片,這次的圖片內容為九品蟹皇堡牌匾下的米色石灰巖地板,地板中央用朱砂畫著一個古怪詭異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