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案下方,則是一張蓋著紫色絲綢厚布的圓桌,圓桌上方放置著水晶球與一疊塔羅牌,圓桌兩側則擺著兩張小巧皮質椅子。
“吉普賽女巫的占卜屋么?”森林貓自言自語道。
吉普賽人是流浪民族,原本定居在西亞附近,10世紀前后開始外移,遍布世界各洲,居無定所,社會等級較低。
而吉普賽女巫,則經常與巫術、魔藥、塔羅牌水晶球占卜等神秘元素聯系在一起。
“愚者,魔術師,女祭司,戀人,戰車,世界...”
森林貓沉靜地握著一根木質教鞭,用教鞭尖端掀開那堆擺在桌上、落滿塵埃的塔羅牌,逐一念出了卡牌的名字。
“少了一張惡魔。”
森林貓喃喃自語道,用教鞭掀開了蓋著桌子的紫色厚布。
她的神秘學造詣相當不錯,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能用塔羅牌像模像樣地替同學占卜兇吉,這主要得益于小時候和她朝夕相處的那位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的外祖母。
至于塔羅占卜的效果么...森林貓表示不容樂觀。
‘如果占卜真的靈驗的話,爸爸媽媽又怎么會出車禍死亡,外祖母又怎么會傷心過度離世,我又怎么會背井離鄉,南下謀生...’
這位來自北方的毛妹,搖了搖頭,將雜亂思緒拋出大腦,認真地思索著惡魔牌的含義。
“惡魔,對應著摩羯座,象征著歡愉,誘惑,純粹原始無限的歡樂。牌面為長著羊角蝠翼的紅皮膚惡魔,用鎖鏈束縛住了人類奴隸。”
森林貓用教鞭點了點桌子,喃喃自語道:“隊友已經解決了兩項異常器官,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破局的,
但至少可以肯定,這謎題不會太難,而且也不需要經歷特別殘酷的搏斗廝殺——否則我早就聽到搏殺響動了。
那么,惡魔牌會在哪里呢...”
她掃視屋子,視線來回轉悠,最終固定在了墻角那張放置著許多黑色木質動物面具的桌子。
“惡魔牌,黑山羊...”
她緊抿著嘴唇,將教鞭伸向一塊放在桌上的木質山羊面具。
異變陡生!
靜靜放置著的山羊面具被一股無形力量掀了起來,旋轉著飛向窗外,
借著壁燈,森林貓清晰看見,在山羊面具的背面黏著兩塊干癟枯萎的暗紅色人類肺部,
兩半肺片一左一右,正好對應著山羊的兩側臉頰。
‘這就是異常器官?!’
森林貓自然不可能放面具離開,她手中教鞭一揮,釋放出一雙由能量組成的粉色大手,“咚”的一聲重重砸砸墻上,震落無數墻灰。
粉色手掌的掌心緊緊攥住了飛到半空中的面具,
然而黑山羊面具劇烈掙扎,森林貓只能再次揮舞教鞭,讓粉色大手緩緩施加力度,試圖將面具捏碎。
驀然間,被束縛在粉色大手當中的山羊面具停止了跳動,其內側的左右肺片飛快膨脹,
以某種未知方式,從森林貓的喉嚨里瘋狂汲取氧氣。
只一息,森林貓就失去了大半氣力,雙手軟弱無力地攥住自己的脖子,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艱難吸氣聲,雙眼不由自主地泛白。
“嘭!”
大門被一腳踹開,李昂肩膀上扛著兩條還穿著白色芭蕾舞褲襪的石化大腿,兩手捏著兩根石質胳膊,像是變態怪人一般風風火火沖進屋內,
定睛一看,朝著半空當中的黑山羊面具大喝道:“何方妖孽?!”
說罷,一胳膊砸了過去。
該出手時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