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萬里封刀的聲音:“喂喂,你在干什么啊?別在老邢的腦子里亂搞啊!”
邢河愁一愣,“嗯?怎么了?”
萬里封刀:“小李剛才在做廣播體操、五禽戲、健美操、虎鶴雙拳還有瑜伽的混合體操...看樣子似乎是想作為高達駕駛員,操控一下你的身軀。”
李昂的聲音傳來,“看來是沒有用。我們的角色定位,可能只是觀察者,而不能替換進你的身體。
這其實應該也算是件好事兒,
至少我們可以坐在座位上動彈一下,不用始終保持靜止姿勢,以防止干擾到你。”
“...好吧。”
邢河愁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此時的福神平原穿著件普通工裝,外面套著黑色圍裙,
邢河愁從工裝左側口袋里翻找出了一個鑰匙串,上面掛著八把大小形狀各異的鑰匙,以及一個紅色圓環形狀的神社祈福掛飾。
腳下雨靴的底部,沒有泥土污漬或是血跡,
但是有濕漉漉的水漬,像是剛剛踩踏過水泊一樣。
李昂說道:“庭院里沒有下過雨的痕跡,唯一的水源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小型景觀池塘。
鞋子上的水可能是踩踏過池塘留下的痕跡,
也有可能是從室內浴室走出留下的——不過我們在進入宅邸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地板上有腳印水漬。
對了,邢老哥,雨靴上的水漬有特殊氣味么?我這里聞不到。”
“沒有特殊氣味。”
“那就不是尿了。”
李昂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手上那串鑰匙之中,
套著藍色鑰匙套的那把鑰匙的形狀,應該是開啟房屋正門的。
其左側的那一把,則對應著住宅圍欄小木門的簡易鎖。
剛才站在小巷里的時候我特意注意過鎖的形狀,這間宅邸所使用的門鎖,是比較簡陋老舊的勾形舌型匣鎖,并不復雜,
就算沒有鑰匙,普通人只要卸下貓眼,用狹窄彎曲的金屬管,或者金屬卷尺順著貓眼伸進去,輕松一撥就能開啟。
連鐵絲都用不著,
完全不防盜,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不過有鑰匙的話就方便了很多,省的去找卷尺了——看福神平原這身板,估計也玩不了暴力開門。”
我靠你怎么這么了解?你小子不會是慣犯吧?
邢河愁心中腹誹,卻聽李昂自顧自說道:“我可不是慣犯哦,真正有職業素養的玩家就是應該精通各種翻墻越戶、撬鎖開門的技巧啊!就算是C級鎖芯也能輕松撬開才對!”
你為什么要用熱血少年漫畫的主角語氣來講這種完全違反法律法規的事情啊!一點都不光榮好么?
邢河愁感到一陣蛋疼菊緊,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說道:“有鑰匙就好辦了。
我先搜一圈庭院,再進屋子里面找一找,怎么樣?”
“嗯。”
李昂點了點頭,說道:“對了,記得別忘了看一眼信箱、花盆下面、洗衣機水槽、墻角松動磚塊內部、景觀池塘底部以及門口的墊子下方。
那些地方很適合藏匿鑰匙、自殺書信或者小刀、匕首、錘子之類的兇器,
許多兇殺案的兇手在沖動犯罪之后,經常會渾渾噩噩地試圖藏匿兇器,
藏匿之后又覺得不保險,將兇器轉移帶走,并在原地留下血跡。
目前我們還沒有看到福神平原的親屬,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好...”
邢河愁點了點頭,圍繞住宅轉了一圈,
透過玻璃只看見屋子客廳還亮著燈,沒發現有人影,
而玄關處的鞋子還保持著眾人進入時的狀態,沒有變化。
觀察結束后,邢河愁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遍庭院地面,確定庭院內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這才拿出鑰匙,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