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孫女就是我的外孫女,自然要救。”
“呼,那就再好不過了。”
心理醫生松了口氣,繼續問道:“那么川桑,之前你在記憶里看到了什么?”
“一些堪比怪談的景象。”
李昂簡要地描述了斷頭年糕人、詭異歌隊,以及試膽大會的兩則怪談,“這些應該就是福神平原的童年回憶了吧,
它們的原型是什么?”
醫生回答道:“福神大和是個頗有名氣的民俗學者,在國外很有聲望,受到家鄉父老的崇敬與福神平原的崇拜。
昭和五十二年三月份,他返回故鄉,開始鉆研故鄉的鄉野傳說,在這一過程中似乎患上了家族性偏頭痛,產生精神分裂癥狀,當眾詛咒鄉民會下地獄。
最終在三月二十六號晚間,在福神平原祖父家的老宅中剖腹自盡。
兩個月后,福神平原的妹妹,當時八歲的福神結衣在鄉間離奇失蹤,當地警方與鄉民們一同合作,大面積搜索了十數天,仍然沒有找到。
鄉民們成福神結衣遭遇到了‘神隱’,也就是被神怪隱藏了起來。
福神平原的表兄福神秀賴,因為受不了接二連三的精神打擊,瘋癲失常,在鄉下待了一段時間后,被送往歌山市療養院——也就是衛門優人曾經工作的地方接受治療。”
“唔...這么說來,第一段回憶里斷頭的年糕人,應該就是瘋癲了的福神秀賴。
而被歌隊拱衛、身穿白無垢的小女孩,則是離奇失蹤的福神結衣。
福神平原無法接受這些事情,于是扭曲了自己的回憶,將其渲染上極為強烈的魔幻恐怖色彩。”
李昂嘀咕道:“發生在高中的試膽大會,應該是在現實世界確實發生過的,
當時福神平原接近成年,對于過去的回憶已經梳理了很多遍,
盡管他不想回憶起來,但大腦還是給出了一個合適的解釋,
妹妹失蹤,是因為他打開了【裝有部位的箱子】,
而秀賴,則是看到了稻田里的扭曲白色人形,才會發瘋。
這種解釋,能讓福神平原從事實的親身經歷者,
變為怪談的講述者,旁觀者,
從而釋放精神壓力。
當然,這種解釋過于牽強,
身為高中生的他自然不能相信日漸篤定的記憶,只能將其當做怪談看待。”
李昂抬起頭,看向心理醫生,“我想看一下,福神平原的日記。警方現在肯定已經拿到手了,給我看。”
警部看了一眼醫生,得到后者點頭之后,從厚厚的檔案夾里拿出了那本牛皮紙日記,遞給李昂。
李昂接過日記本檢查了一番,確定是原來那本之后,翻到之前邢河愁停止的那一頁,繼續起來。
其實之前邢河愁即將要傳送進第一段回憶的時候,李昂已經通過快速翻頁,看到了相當多的內容,
詢問心理醫生相關問題,只是為了檢測一下對方有沒有說謊。
“86.8.1,收到了東京都的大學入取通知書,爸爸很高興,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事情,到最后似乎是喝醉了,說希望我能夠去東京都讀書,并且一輩子生活在那里,不要像叔叔一樣,笨到又自己回到村子。我決定重新開始記日記。從十八歲記到八十歲。那樣日記本的篇幅可能會不太夠用,就不一天占一頁了。”
李昂拿到日記快速,要求警部給了張紙筆,記錄了一下日記里比較重要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