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自我意志的生靈,
和只會自動應答的死物,
已經是兩個世界的存在了,哪怕回去也只是徒增痛苦。”
女巫聞言一愣,她確實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沒有深入思考,“數據世界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么?”
“不,世界按照固定規律而運轉,哪怕是數據世界。”
教授隨意說道:“況且,站在游戲設計者的角度,
有些小體量的游戲本身就不適合、也完全沒有必要做成開放世界。
塞爾達只需要一片大陸,
拳皇只需要一座城市,
槍戰射擊游戲更是只需要幾張地圖。
如果按照那個引導員告訴你的那樣,
沙盒里面的所有資源,都應該是為了娛樂至上的玩家而服務,并非為了構建完全真實的世界。
游戲人物,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去為了回到殘破世界,而彼此廝殺。
除非...”
“除非什么?”
女巫下意識地問道,眼角余光瞥見木椅上已經睡著、盤成一圈的喵喵頭。
教授笑了笑,“除非,引導員騙了你,
或者說,她自己接受到的,也是虛假信息。
整場死亡游戲/升維儀式,另有目的。”
女巫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問道:“那,甘道夫和尤里又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數據世界自然誕生的玩家,
還是贏得死亡戰車比賽、獲得玩家資格的數據,
還是殺死了往屆死亡戰車比賽中的現實世界玩家、獲得玩家資格的數據?”
“都有可能,”
教授點了點頭,“不過,我個人更傾向于另一種猜測。
整個數據世界以及死亡戰車競賽,都有某個存在,在幕后進行操縱,
他的目的未知,
你們只是意外闖入了他的領域,
更糟一點猜測地話,你們可能在自己完全未知的情況下,被他利用了。”
“也就是甘道夫在結尾時說的門扉爭奪戰么,”
女巫眉頭緊鎖,抬頭看向教授,“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視線中空無一人,
原本坐著風衣男子的位置,只剩一陣輕風,撩起旁邊灰白小貓咪耳尖的毛發,令它在睡夢中抖了抖耳朵。
“切,又是這樣。”
女巫雙手叉腰,不爽地撇了撇嘴巴,
看見睡得正香的喵喵頭,躡手躡腳、悄無聲息地走上前去,
邪惡的雙手,伸向了小貓咪耳尖的綿長毛發。
貓法師的耳朵毛,可是不可多得、價格昂貴的施法材料啊...
“喵嗷嗷嗷嗷!臭女巫你干了什么!!!”
“痛痛痛!你松口!一根毛而已別往死里咬啊!淦,我不是施了催眠術和疼痛忍耐術么!你則怎么還會醒?”
“哼哼,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怎么想么?和你見面之前我特意給自己身上套了十幾層防護魔法,區區催眠術根本無所...”
“哈哈,困了吧?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你的防護魔法,能抵擋我之前灑在你貓爪上的睡眠藥粉么?給我倒!”
“天真!我已經預判到了你以為我會那么想你!那些粉末我都已經通過老師傳送走時掀起的微風,原封不動灑向了你的鼻子。”
“天真的是你!我預判到了你會預判我預判你的行動模式!那些粉末是我故意制造出來迷惑你的,真正的殺招,其實是你現在坐著的木椅下方的的禁錮法陣。剛才和你的一番廢話,已經足夠我啟用法陣,來將你定在這里,
現在,乖乖地把耳朵毛給我叫出來吧!”
倫敦郊區的教堂里,人與貓兩位法師還在玩“我已經預判到你會這么預判我怎么預判你”的無限套娃游戲,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