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聽過那些婦女的哀求?”
百特曼從披風下隨手一掏,再拿出一個丹藥,丟進田伯光嘴中,強迫后者吃了下去。
田伯光一吃下丹藥,就感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體表酥癢難耐,血肉模糊的身軀,竟然再一次長出了皮膚。
但田伯光臉上,卻沒有什么喜悅,只有莫大的恐懼。
“再剝一次吧。”
百特曼輕聲道:“十年來,你采花了一千三百九十四次,那么我就剝你一千三百九十四次皮,再讓你去死。
時間,還很長。”
田伯光聞言,身軀止不住地瘋狂顫抖起來,涕淚橫流,腦袋重重砸著擂臺的磚石地面。
令狐沖臉上神情幾度變換,他想要沖上前去救下田伯光,實在不濟也要殺死田伯光,讓酒友知己免遭剝皮之苦,
但稻草人等正義聯盟成員身上深厚到極點的內力波動,
以及身后師門同胞的眼神,卻讓他怎么也抬不起腿。
他沖上去了,更大的可能是身死道消,
而他身后的師門...
待他如徒如子的師父師娘,
敬他如兄的師弟師妹,又會在事后承受多么恐怖的報復?
令狐沖不敢動,也不能動,
他與趴在擂臺上、朝他投來懇求眼神的田伯光四目相對,終究還是沒能做出任何舉動。
而田伯光,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慢慢轉過頭去,不與令狐沖對視,默默承受著剝皮。
“前輩...”
令狐沖聲音有些哽咽道:“我究竟要怎樣做,您才能讓田伯光快點去死。”
“哦?剛才你不還說,田伯光的生死與你無關,
你沒有義務、責任去干涉么?”
百特曼戲謔說道:“怎么這個時候,又想來主持正義了呢?”
令狐沖無言以對,只能重重地在地上叩首。
“呵呵,也罷。”
百特曼搖了搖頭,“你之前拒絕了去殺死田伯光的提議,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條路可以走。
我會廢除你的武功,讓你作為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去找尋被田伯光傷害過的所有女子,
讓你來補償救助她們。
如果你能堅持下來,那么我就能給田伯光一個痛快,甚至放他一條生路也未必沒有可能。”
“...”
令狐沖嘴巴張動,他看著趴在擂臺上受苦的知己,很想直接應承下來,
但他的理智,卻制止了他。
找尋那些被田伯光傷害過的女子,去補償救助她們,是件多么困難與恐怖的事?
這個過程中,他要承受來自受害者和受害者家人們巨大的羞辱謾罵,
被毆打,被圍攻,
甚至從頭開始,一點一點辛苦賺錢,從無到有賺到天文數字般的補償款...
更別說,還有許多受害者早已不在人世,費勁千辛萬苦找上門去,也許只能找到一座孤墳。
令狐沖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他向往著自由與個***,想當個無牽無掛的隱士,對于什么都不在乎,不執著。
把所有時間都奉獻在贖罪上,
這樣恐怖而慘淡的人生,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選擇了更加簡單的辦法。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