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被扯了扯,祁月笙往下看,覃坖朝她努了努嘴,“媽媽,她媽媽是后媽。”
有了后媽就有后爸,這是真話。
祁月笙想著,不咸不淡瞥覃墨年一眼,仿佛不久之后覃墨年也會成為后爸。
“別跟這群下等人聊天,看她身上,一點首飾都沒有,這種人能有什么出息?”
他們越是不理會,這夫妻倆越是得寸進尺。
祁月笙今天的確是一點首飾都沒戴,但那是怕等會兒有活動,戴著首飾不方便,沒想到被這勢利眼的女人鉆了空子。
“您倒是有出息,不知道是為了讓誰看得起,保持著節食才能維持的身材,高跟鞋十公分,小腿變形,您以為您是誰,連不討好的勇氣都沒有。”
三言兩語,該女士就被激怒,“你說什么?”
“誰說我瘦是節食?”
“您不是節食,怎么這么厚的妝都蓋不住憔悴的臉色?還有小腿變形,您不會說這是以前出過事故,和高跟鞋無關吧?”
女人一張臉紅成猴屁股,做著美甲的手已經高高舉起,“你個賤人!”
凌厲的掌風從面前揮過,祁月笙沒閉眼,徑直往后一躲。
她發作之前,高她一個多頭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男人單手插兜,目光如冰錐,眉毛輕聳,她胳膊肘子跟落了雪似的,凍得直打哆嗦。
“你……你仗著個子高想欺負人?”女人個子太矮,穿著高跟鞋才不過一米六出頭,和祁月笙的凈身高差不多。氣勢上自然也矮了不少。
“這位女士,這話您不該問您自己嗎?您是借權勢欺負我和我妻子嗎?不知道您有什么權勢?”
女人“哈”了一聲,“我老公可是晟秀副總,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上個月他做的企劃案格外出眾,總裁說了,要給他升職。”
“呵。”覃墨年冷笑,“是副總,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誰,我老公的鞋你都不配舔,更別說他的名字,你配嗎?”
“我認識覃墨年。”
“覃墨年是誰?呵,隨便說一個名字就想搪塞過去……誒你推我干嘛?”
男人變了臉色,拼命朝她使眼色,女人也不是傻子,壓低聲音,“你認識他?”
“覃墨年是我們總裁。”
女人愣了一下,“他還真有兩把刷子。”
她干咳兩聲,“就算你知道又怎樣?”
“覃墨年曾經帶我參加過會議,我不記得見過這位副總。”
“你懂什么……”
“我記得這幾年晟秀高層并沒有變動。”
“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女人額頭上不斷冒汗。
“這位先生不會是某位副總的助理或司機吧?”覃墨年一臉的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你不要血口噴人!”女人反應激烈。
“那我給覃墨年打個電話。”
“誒呀你別……誰要你多管閑事!”女人罵罵咧咧,拉著丈夫和兒子走了。
有些事,越是躲避,越是昭然若揭。
祁月笙看著一家人背影,問覃墨年,“他真是司機嗎?”
“是。”覃墨年噙著幾分笑意,“給一位林姓副總開車,平時不顯山露水。”
“不會說話的狗咬人。”
“走吧,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