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全班同學以她為戒,以后不能再隨便遲到。
祁月笙把傷心往肚里咽,她高高昂起頭,保持淚水不會往下流的姿勢。
有些事,蠢一次就好了,以后就當過去的時間喂了狗。
下課的時候,她跑去辦公室跟老師道歉,承認自己是因為心情加身體不好導致的遲到,并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犯。
老師見她態度誠懇,也原諒了她。
那天之后,她恢復了正常,像是生命里從來沒有出現過覃墨年這個人。
直到,那個人背著書包,再次出現在早自習的曙光里。
他的班級和自己的班級隔了一棟教學樓,下早自習,祁月笙就去吃早飯,路過覃墨年教學樓的時候,就看見他朝自己方向走來。
其實是有一瞬間的恍惚的,或者說,那一秒,她以為自己還沉浸在夢里。只是夢的下一秒,她卻是自己醒了。
覃墨年想過來抓她的手,被她迅速偏身躲開了。
她一路小跑,越跑越快,跑得馬尾都甩起來。
可她比不上那時候就身高188的男生,根本跑不過他。
被一只手按住肩膀,另一只手抓住手腕,男生皺著眉,一臉責怪地看著她,“你跑什么?”
“放開我。”那段時間因為身體原因,吃的太少,所以暴瘦,她的手腕瘦的像吊了層皮,他握著都感覺硌人。
她甩了甩,怎么都甩不開他。
“你怎么變得這么瘦?”
祁月笙:“和你無關。”
“長本事了,我不是你男朋友?”覃墨年揉她的頭發,挑起她下巴,迫使她抬頭,映入眼底的,卻是十足的冷漠。
他感覺心臟像被冰錐扎了一下,疼得他難受,“你到底怎么了?”
祁月笙:“在質問別人之前,你是不是該先問問自己?”
覃墨年愣了下,“我怎么了?”
祁月笙不想和他聊,就算有什么誤會,也不會耽擱這么久吧?
況且她好不容易才調整好,不想再重蹈覆轍,實在不劃算。
所以她掉頭就走。
跟一頭倔驢一樣,拉都拉不住。
別人都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這里卻是她跑他舍不得下死手又不肯放手,所以跟著一起跑。
這場景可謂壯觀。
路上很多認識覃墨年的同學,哥們,看見相互拉扯的兩人,紛紛投來目光,指指點點。
“那不是消失了一個月的覃學長嗎?他拉著的女孩是誰啊?”
“是他妹妹,但是拉拉扯扯有點不對勁吧?”
“這是有什么急事?”
祁月笙的室友甚至都在其列,祁月笙看見又聽見簡直是無可忍受了,憤怒的眼睛充血泛紅,“你到底想怎么樣?”
壓低的嗓音像喘息的獸。
覃墨年心疼,“我走了一個月沒告訴你是我的錯,但我也有苦衷,我們現在去食堂,有什么話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祁月笙本來就是膽子很小的人,她害怕大家笑話,也害怕彼此鬧翻了傳出不好的話,所以她還是跟著去了。
飯她沒打,是覃墨年打的。
兩個人吃一樣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