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猶豫不決地看了眼覃墨年,又看了眼溫時雋。
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讓步。
祁月笙點點頭,才轉身的剎那,祁月笙突然聽到溫時雋叫住她的聲音,“如果我現在生了重病呢,你能不能聽我說一說話?”
祁月笙的步子戛然而止。
溫時雋在說什么?
什么生重病?
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她的猶豫,也被覃墨年注意到。
有時候心軟只是一瞬間,但對于愛人的傷害卻是永恒的。
祁月笙余光掠過覃墨年額角繃起的青筋和他陰沉的神色,轉了一半的身體再也沒轉回去。
她沒留下一句話,徑直回了船艙。
門闔上之前,夾雜著海風聽見的最后一句話是——“你這次又想用什么計倆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剩余的話她雖然聽不到了,但修羅場卻還在繼續。
溫時雋冷笑:“我都說了,我生病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滿嘴謊言嗎?”
覃墨年哂笑:“你生病了,找你自己的老婆孩子去啊,找我的干什么?我看你確實是生病了,腦子里長了個瘤,影響你的正常思考能力!”
溫時雋:“你聽聽自己說的話,你簡直就像個小學生。”
覃墨年“哈哈”兩聲,“那也比你強!搶別人老婆,算什么本事!”
溫時雋:“如果真的有合法證明,請你拿出來,如果沒有,你說的這些就全然不成立。”
兩個人都站在各自游艇的甲板上,斗成了斗雞眼。
透過窗子看出去,祁月笙真的挺害怕,這倆人一言不合互相朝彼此沖過去,下一秒沖進大海里,被巨大的風浪吞沒。
同時自己的右眼皮也一直在跳,依照自己對溫時雋的了解,他應該是不會撒謊的。
那他生了什么重病,連葉梓萱都顧不上,非要出國跑過來告訴自己?
祁月笙悄悄打開了窗戶,她很小心,并沒有讓覃墨年注意到。
而溫時雋還在跟覃墨年說著什么,覃墨年步步逼近,溫時雋在步步后退,注視著這一幕,祁月笙不自覺地起身,生怕那個沖動的男人從游艇上摔下去。
覃墨年卻是一只腳站在溫時雋的游艇上,一只腳站在自己的游艇上。
一點不怕溫時雋一動手就能把他推下去。
“有什么事你跟我說也一樣,我會轉達給我的妻子,絕對不會添油加醋顛倒是非這點你放心。”
“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這點同情心我也還是有的。”覃墨年字字如刀鋒,毫不收力地往溫時雋心上捅。
說實話,他覺得現在還是給面子了,要不是因為他說自己生病了,他現在肯定忍不住一腳把他從游艇上踹下去了。
溫時雋苦笑:“我跟你說有什么意思?”
覃墨年抱臂在胸,“所以露餡了是嗎?你分明就是想和我老婆單獨相處,你個卑鄙無恥之徒!”
溫時雋:“咱們都是千年的狐貍,你是小人還是君子,迄今我都說不準,就別談信任那種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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