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廣浩朝星流云使了使眼色,星流云會意,于是笑嘻嘻的走上前來,一把摟住蕭聰的脖子,一邊摟著蕭聰扭頭往外走一邊口無遮攔道
“我說你這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坑啊,他們既然說要送你你收下就是了,老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烏龜王八蛋,這便宜自古都是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走,哥們這就帶你去星家,免得那老家伙變卦”
星廣浩看著自己不倫不類的兒子,老臉通紅卻無可無奈何,那兩道不加掩飾的嫌棄目光,落在其他三人眼里便成了一陣無聲的嗤笑。
“我也要去”
一女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接著就看見冷筱風像只歡悅的花蝴蝶般蹦蹦跳跳的跟了上來,歐陽傲天朝歐陽尋使了個與其說是暗示不如說是命令的眼色,歐陽尋雖面色無奈,但還是乖乖的跟了上來,與此同時,宇文乾朝宇文豐都悠悠說道
“豐都,你若無它事,便也跟著去吧,一路上好好照顧弟弟妹妹。”
宇文豐都雖然為人冷漠,孤僻乖張,但他可不呆傻,老謀深算的宇文乾若是有個生著榆木腦袋的兒子,倒還真算得上是老天開眼了
只見宇文豐都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己的老爹一眼,也不答話,面色冷漠生硬的轉過頭,抱著劍,步伐輕緩地走在幾人的最后,他當然知道宇文乾言下之意,可能只是有些不屑于與這些人“同流合污”罷了。
蕭聰就這么被星流云肆無忌憚的摟著,不是他不想掙脫,只是在嘗試了幾次之后他覺得星流云這家伙是故意不讓他掙脫開來,他自小仙武雙修,以他半個武修者的力氣竟難將星流云摟著自己的胳膊移動分毫,可見這家伙的肉體已經修煉到了何種變態的地步
既然婉拒徒勞無益,不如就此將計就計,他在心里盤算著,這次分別去四大家族的府邸溜一圈也未必不是好事,最起碼一來可以熟絡一下自己與這四個年輕人的關系,二來也算是沒拂了四大御王的面子,三來自己自小還真沒怎么出過遠門,這次也算是長長見識,至于相騎一事,他相信自有辦法讓四大家族承諾的坐騎一個都相不上
一行五人緩步踱至言事府的后院,繞過長長的石頭門廊,遠遠便看見前方偌大的空地上的四頭姿態不一的靈獸,哦,不是神獸
一頭盤起的龍,一只站著的鳳,一頭半蹲著的獅子,還有一只趴著的老虎。
聞名不如一見,對于玄真界四大家族里的護族神獸,蕭聰久仰大名,神往已久,今日得見,方知名不虛傳。
要說馭陣師最引以為傲的是什么,非與生俱來的強大靈覺無疑,要說馭陣師最可怕的是什么,非與生俱來的強大靈覺莫屬。馭陣師,雖一介凡俗之軀,卻正是憑借著這一異稟之天賦得以在優勝劣汰強者為尊的血雨腥風中趨利避害逢兇化吉,才得以于萬古匆匆歲月中屹立不倒并輝煌至今。
而此時,蕭聰正是憑借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強大靈覺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來自于前方如驚濤駭浪般澎湃靈力的震撼甚至是靈魂的顫栗,他感覺前方已化作成一片一望無垠深不見底的靈力之海,輕輕一個浪打過來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初見神獸,卻感覺似乎并沒有多少新鮮和興奮,
“天篤、坤悅,玄熵、黃狴,為什么我卻一點壓制都感覺不到呢”
此時的他還在被星流云挾著,自語自問,不明所以。
一行五人緩步靠近,神龍天篤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蕭聰,眼神森然而又深邃,那一雙眼睛像是兩口深不見底寒泉,目光像兩把無形而又鋒利的刀子般肆無忌憚的剮在蕭聰的身上,坤悅,玄熵和黃狴亦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漸漸靠近的蕭聰,眼神雖不像天篤那般凌厲,但從中卻也尋不到絲毫友善的感覺。
待星流云一行五人走到近前,還未等星流云開口,天篤冷冷地問道
“小友從何處來,是哪方人士”
星流云略覺尷尬,搔了搔腦袋,呵呵一笑,剛欲開口,天篤扭頭,一記“寒芒”掃過來,嚇的星流云趕緊吞了口唾沫,順帶著將剛欲脫口而出的話給生生咽了回去,然后帶著疑惑而又嚴肅的目光,扭頭看向蕭聰。
此情此景,讓蕭聰不明覺厲略感緊張,他自問自己自出生以來可沒跟什么人結梁子,出門前自己老子也從沒告誡自己要提防四大家族的什么人,就算是跟自己的師父天道翁有什么恩怨的人,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察覺自己與天道翁的關系,怎么感覺這神獸天篤對自己有點不懷好意呢沒理由啊
終于被星流云放開,他站在神獸天篤面前,像一只站在巨蟒前裝腔作勢的老鼠,努力直了直身子,禮貌地微微一笑后躬身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