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蕭家人的精神力本就天生異于常人,有我等相助,假以時日,恢復如初不成問題。”
黃狴看著蕭聰飄在半空中的身體,似欲洞察眼前的一切,他接著道
“只是他的肉體為何如此強悍”
天篤不說話,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雙眼睛愈加深邃,面色也愈加凝重。
“難道是蕭家的血脈復蘇了又或者是什么別的東西”
“師兄,你說什么”
天篤搖著頭,回答道
“蕭家是在玄真界屹立千古歲月的大族,依天道而言,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存在的道理,世人只知道蕭家人精通陣法,卻孰不知,在很久很久以前,蕭家人也是可以修煉的,但后來不知是什么原因,蕭家后人似乎漸漸失去了這種能力,成了名副其實的馭陣師,但這一世,竟出了蕭聰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后輩,怕是天意吧。”
天篤再次審查了遍的身體,但這一次,卻什么異樣都尋不到了。
能量風暴在這片空間中肆虐了一天之后才平息,這雖然給了四頭古獸休養生息的時間,但也給了必季不少另作準備的時間,蕭聰在這一天的時間里,蒼白的面色終于恢復了些紅潤,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了,但卻還在昏迷,不醒人事。
一聲鳳鳴突兀響起,從一開始回來就進入修煉以恢復元氣消耗的坤悅終于醒來,她嘆了口氣,面色蔭翳至極,
“唉,都怪我,還連累了蕭家小子”
“你不必太過內疚,像我們這樣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我們現在”
“等著吧,等能量風暴停息再出去。”
約一日后。
天篤撤去保護罩,幾人環顧四望,四頭古獸皆是喟然長嘆,歐陽尋和冷筱鳳則是目瞪口呆。
且不說方圓千里內的生靈存活情況,單就論此時這片山脈的地理地貌,并足以讓人對一切猜得十之八九,群山片片崩碎,巨石有的填平了河道,有的形成了小丘和亂石崗,放眼望去,尋不到半點植被的痕跡,入眼盡是一片灰白,而在一日前的戰場中央,卻突有一座古塔矗立。
天篤望著古塔,雙目微瞇,一動不動,良久沒有說話。
坤悅神色凝重心有余悸道
“如果我記的不錯,這應該是天道軒的石塔陣,倘若不是蕭聰,此時我怕是已被封死在里面了。”
天道軒的石塔陣,在玄真界中的名聲不可謂不小,千百年來,不知讓強者含冤而終,此陣非為殺伐之陣,而是封印之陣,但凡被此陣封印的強者,必死無疑,除非是像坤悅一樣,在石塔未形成之前逃出來,否則,就是大羅神仙駕到,怕是也無力回天。據史書記載,只有部分絕世高手,曾在石塔未成之前逃出生天,得以生還,但卻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其余者皆被封印至死,終未再見天日。
雖說是石塔,卻并非由真正的石頭構成,而是由各種天地衍氣凝聚,形成石塔的樣子,自成一體,無懈可擊,但此陣卻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運行太慢,會給被封印者過多逃脫的時間,所以至今也只做得守門之陣而已。
坤悅突然問道
“天道軒的石塔陣為何會出現在此,莫非天道翁那老家伙與蛇皇一族有什么瓜葛不成”
天篤淡定回答道
“天道翁、破天翁與必坤的關系一向不清不楚,此事不足為奇,我所疑惑的是,必季如何知道我們必定來此。”
一向沉穩老練而嚴謹的黃狴此時眼中竟彌漫出一股殺氣,寒聲道
“依我看,必坤就是個誘餌依常理來講,必坤為蛇族驕子,理應一回來便被接納,但以前日的情況看,這位蛇族驕子在落云山脈起碼已經呆了三日以上,不然不會等得萬千修士聚集而觀。”
玄熵目露驚異之色,
“之前聽蛇族長老說,他并不知必坤回來一事,以他蛇族大長老的身份,應該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