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蕭聰再次尾隨鴻生回到歐陽尋的小別院,這一次他徑直來到空地的另一邊潛伏下,他只有一個目的看清那個神秘的老王八到底是不是業圖天
今夜又是有驚無險,空地的這一邊,老龜慢慢地從他身邊爬過的時候,他確定這就是業圖天無疑
“果然是他“
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蕭聰分別在歐陽尋的小別院和空地附近蹲點,雖然至今蕭聰都不知道每一夜當鴻生和業圖天私會時他們交流了什么,但他至少知道了在這近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里發生之事的大致過程。
“鴻生渾噩出門,然后去見業圖天,回來后將業圖天交給他的東西丟進小別院中的香鼎里那是什么東西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蕭聰靜靜地躺在床上,兩臂墊在后腦勺之下,他呆呆地望著房梁,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他嘆了口氣,
“唉,還是先睡一會吧。”
說完,他側翻了下身子,將左臂墊在頭顱之下,右臂搭過腰將右手平放在大腿上,他微微有些瑟縮的脖子似乎直把臉往腋窩里勾,窗外月光明亮,月光從窗子里涌進,漫過他恬靜的側臉和耳蝸,纖毫畢現,輕抿著的小嘴,高挺的鼻子,微闔著的眸子,還有又細又長的黑色睫毛,一張人畜無害的白皙小臉上,顯出一副如孩子般的恬謐之色。
在如此周而復始和循環往復中,蕭聰感覺自己漸漸的失去了方向,開始變得迷茫,也開始變得愈加的煩躁不安,有好幾次他都想要放開手腳一查到底,但每一次他又都按耐下來這一次次的沖動,他始終沒有輕舉妄動,而把這一直以來郁于心底的壓抑和灰暗當作是對道心的歷練,雖然這是一個沉重而心力交瘁的過程。
“在這么下去,我就要被這只老狐貍給逼瘋了”
蕭聰靜靜地躺在床上,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
論血氣方剛蕭聰自認為自己與星流云不遑多讓,但若要論沉穩老練,蕭聰卻自覺望塵莫及,他忽然覺得星流云已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榜樣,他希望自己也能像星流云那樣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事都能做到游刃有余、寵亂不驚,表面看似玩世不恭,但內心里的卻是謹慎和崢嶸,遺憾的是,星流云的無畏和灑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嘶要是星老大在這兒,他會怎么做呢”
他喃喃自語道,感覺自己竟莫名其妙的開始靜下心來,漸漸地,他的眼皮子開始打顫,最后,他沉沉睡去。
這一晚,蕭聰再次來到歐陽尋的小別院附近,不過這一次他既沒有潛伏到小別院的房間,也沒有去空地那邊,他只是不斷的在小別院附近的山坡和谷
地里溜達,看上去漫無經心又漫無目的。
“怎么老是感覺有些不對呢”
在得不到現實給予的線索時,就會不由自主地相信感覺,人們都是這樣,蕭聰也不例外。
“或許我得換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了,星流云的思路唉不行,他太難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