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的路上順便打了只銀耳兔帶回樹洞,剝皮洗凈后架在火上烤,烤到金黃流油,端在手上便是狼吞虎咽撕扯一通,不知為何,他覺得此事的心情格外的好,舒緩的心緒連帶著胃口大開,這是一種久違的輕松之感。
經過這一戰,蕭聰發現,想要快速地提高自己與現在這股力量的契合程度,就得靠不斷的戰斗來實現,因為唯有生死攸關之際,才能最大化的發掘自身的潛能,還可以刺激更多的想法和感悟,鍛煉出更好的作戰技巧,現在想想,當時三皇子在圣城言事府中說的話似乎也沒錯成仙路上多尸骨,這世上的令我等追尋之輩,哪一個不是踏著尸山血海成長起來的。
吃罷午餐,蕭聰再次離開樹洞,開始了又一段的狩獵征途,本來計劃著是一天一戰的,但還有半日的大好光景怎么能白白浪費掉,況且今天是個好日子,戰斗嘛,一天一場兩場的其實也沒什么區別,前賢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連前賢都那么玩命,他怎么好意思輕怠了這大好光陰
若每天都能有這么好的運氣,上午一戰下午一戰,他估摸著用不了三天,就可以與自己天境的力量完美契合,然后就可以去找那讓他一直心有記掛的盜仙猊一決高下了。
出了樹洞,向西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又向北走了半盞茶的功夫,轉了一圈搜尋無果后大著膽子向南又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終于在一棵足有九人合抱之粗的老樹上發現了一只足有三丈長的藏風虎,蕭聰遇見它時,這家伙正懶懶地趴在枝杈上打盹,一條又細又長滿布著黑色斑紋的尾巴自枝杈上往下耷拉著,那具同樣滿布著黑色斑紋的龐大虎軀在黃褐色的樹色中分外顯眼。與普通的虎類古獸不同,藏風虎最大的區別在于這家伙不僅速度奇快,而且還能借風飛行,甚至以風之力作為進攻的手段,藏風虎一名正是由此得來。
蕭聰走到樹下立地站定時,趴在枝杈上的藏風虎對著蕭聰打量了好久一躍而下,落地后呲著比馭電豺還長還可怖的獠牙,做出一副戒備之色,大概是憑借著野獸原始的感知覺察到了蕭聰身上翻涌不止的氣血和某些不友好的氣息。
蕭聰也不掩飾,更不做作,反正本來就是來挑事兒的,早挑晚挑都是挑,隨即二話不說,取出誅仙祭起靈隱步便向藏風虎疾掠而去,見蕭聰沖來,那藏風虎也不躲,后腿一蹬之下猛然前沖,下一刻便與相向而來的蕭聰纏打在了一起。
這一仗打得好不暢快,一來因為這頭藏風虎的道行相比于今早的馭電豺來說還稍微高一些,二來這家伙真是個拼命三郎,憑借著千鈞之力與手持誅仙劍的蕭聰頻頻硬剛,鬼魅般的速度從來都不
用在周旋和躲避上,而是借勢出勢,騰挪之間連連對蕭聰發出進攻,且招招奪命,這家伙分明是專門用來為蕭聰磨合力量的磨刀石嘛
足足戰了近兩個時辰之后,這場打斗終于以藏風虎敗北而落下帷幕,蕭聰以一記從破天式中學來的破天捉風手將藏風虎打來的風之力旋而打了回去,一道橫向旋卷的勁風呼嘯而去,剛剛施展完神通的藏風虎避之不及,被勁風將滿身毛發卷得丁點不剩,成了沒穿衣服的“裸虎”當然,在此情景下,毛發被卷得丁點不剩是小事,只是被破天捉風手擊中后所造成的傷勢卻讓它再也動彈不得了。
蕭聰看著一絲不掛的藏風虎,一時哭笑不得,或許通靈后的古獸也會像人類一樣生出些許廉恥心吧,所以這藏風虎現在可不象那馭電豺一般目露乞憐之意,而是繼續呲牙咧嘴,虎目一瞬不瞬的盯著蕭聰,似要噴出火來,士可殺,不可辱這條基本原則原來在古獸群里同樣不可踐踏。
蕭聰咧嘴輕笑,戲罵道
“看什么看,怎么,有能耐你起來咬我啊”
藏風虎看著蕭聰這一幅小人得志的摸樣,喉嚨里嗚嗚作響,有恨難言,有仇難報,所有的不甘只能化作一陣陣低沉的嗚咽自粗糙的聲帶振蕩而出,日落山脈里的一方霸主,此時端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因為這記破天捉風手是蕭聰酣暢之余猛然想起的有感而發,之前也從來沒用過,說起來這還是鬼使神差的第一次,能成功打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威力,實在是不怎么樣,反正與今早那一記天境渾圓的破天獨龍鉆相比差的可不是上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