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獸繼續往前走,此時蕭聰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當時在通冥蚺的劇毒之下差一點就死翹翹,讓他對毒物產生了些莫名的畏懼,此時聽到小家伙說日落山脈中的所有毒它皆可解,反而對其他危險無有考慮了其實除了劇毒,此時的他也沒多想起其他什么。
又走了近一炷香的是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什么也沒有發生,如此安靜倒讓蕭聰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一代獸王的陵墓里怎么可能這樣安靜這也太順利了吧”
他一邊捉摸一邊往前走,又走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周圍卻還是墓道里的老樣子,從石山到他之前曾居住過的樹洞,這段距離他是算過的,按現在他倆的速度,應該早就將整個陵墓逛了幾遍了,但現在竟還在墓道里打轉,這實在是不應該。
“迷陣”
他忽然想到,后知后覺中發現剛進來竟然就被那位先祖擺了一道
他用誅仙劍在旁邊石壁上戧下一塊石皮,看見石皮掉落的地方露出的金剛巖質的新茬,便對心里的想法確信無疑了。
“這家伙,哪兒來這么多金剛巖”
語氣不嗔不怨,嘴角有一絲邪意的淺笑若隱若現。
千萬法陣之中,獨數這迷陣最為易破,或許對于非蕭家人來說端的是身在局中不能知,但對于蕭家自己人來說便顯得有些雞肋了只要在迷陣附近像對付傳送陣那樣做一些巧妙的干擾,這迷陣就會不攻自破,所以還是得靠老套路,以陣破陣。
可用什么法陣來破掉這迷陣是很有講究的,因為各種迷陣的作用機制不同,或從感官,或從神魂,因此破陣得要對號入座。
蕭聰認為,就憑連接在陵墓內外的傳送陣來看,那位先祖的陣法造詣實在是沒高到哪兒去,從神魂入手的迷陣他應該還擺不出來,所以他決定先以感官迷陣的破解之法破之。
對于以陣破陣的套路,他自有他獨到的手法,在他看來,干啥都得是一門藝術,修煉是藝術,建造法陣是藝術,破陣也是藝術,既然是藝術,那就得美,就不能有什么不和諧暴力抑或血腥的地方可能他也忘了自己當初是怎么破掉蛇皇一族的石塔陣的了。
他自彌芥中取出一干物品,放在地上稍加擺弄,一座衍息陣就此功成,這座法陣可以將周圍的氣息盡數吸納,雜糅之后再度吐出,因為從感官入手的迷陣只靠各種天地衍氣維系,尚達不到大道與靈的層次,所以用這衍息陣來破解,恰到好處。
少頃,周圍景象如水般漫漾而去,取而代之是一派巍峨高聳,燈火通明,前方雖然還是長長的石道,但比之前寬了不少,抬頭看,那穹頂至少得有三十丈高,將目光投向遠處,見石道上方雕著形態不同
的異獸,下方是干癟得快成骷髏的獸兵,他們如生前那般立在石道兩旁立成兩排,昂首挺胸,雖然干癟的肌肉已經看不出他們臨死之前的表情,但卻依舊不妨礙有一種威懾感隱隱傳出。
蕭聰開啟紫目,遠遠望去,尋不見半點有人來過的痕跡,心知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俯首對小家伙告誡道
“小心點。”
一人一獸繼續往前走,步步為營,如履薄冰,頭頂上是水桶粗細的長生燭,將雕刻在石壁上的異獸映成一片千奇百怪的黑影鋪在石板上,詭異而安靜。
突然,蕭聰似乎看到近旁的獸兵動了一下,他驀地停下腳步,對著兩排獸兵觀察半晌,道
“這些家伙可能被施法了,小心點,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
小家伙點點頭,臉上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之色。
這些獸兵都是死的,蕭聰察覺不到他們身體里有半點生命氣息,自然也察覺不到他們實力幾何,不過小家伙這種實力堪稱恐怖的存在跟在身邊,他倒是對這些獸兵們一點都不擔心。
突然,一抹寒意自心頭莫名出現,他手握誅仙轉首斜砍而下,只聽得“叮”一聲脆響,誅仙劍竟被卡在了那獸兵的頸窩之處。
情急之下沒有加持天道寶典的誅仙劍果然像把廢鐵
誅仙劍再次烏光大放,蕭聰一咬牙,誅仙劍斜劃而下,自頸窩到肋骨,那獸兵便這樣被割成了兩段。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