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蕭聰外露寧靜內里焦灼,這盜了一代獸王的陵墓可不是小事,最怕節外生枝夜長夢多,再說,他有言在先,既然當初答應了老桑樹要將他心愛的蛾給帶出來,那他便是萬萬不能食言的,事到如今,可就差這最后一哆嗦了。
飽讀史書博古通今,他相信在他所知的知識里,一定有破解之法
“一般來說,越費腦筋的東西破解之法往往越簡單,我不能鉆牛角尖,得想想其他特別的辦法。”
“這棺槨難道是件法器”
他再次走近棺槨,這敲敲,那敲敲,又將耳朵附在棺木上聽了一會,最后還是慢慢搖了搖頭,走開了。
“這棺槨應該不是一件法器,要不我不可能一點感應都沒有。”他篤定地自言自語道。
一旁的小家伙轉過頭來,看著行為詭異的蕭聰,一臉疑惑,而后問道
“你知道這棺槨是由什么木材做成的嗎”
蕭聰搖搖頭,斟酌道:
“這應該不是木頭,而是由某些天材地寶混在一起煉制成的,但其材質如此堅硬,我們破不開,難道那被封在里面的大刀螳螂就能破的開我覺得,這應該是一種只能從里面打開的特殊設計,系諸葛家所做。”
“那不還是機關嗎”
蕭聰一時哭笑不得,耐心解釋道
“這不一樣,我所說的是指一種將棺蓋與棺體連在一起的接茬,這是設計,不是機關。”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算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也不懂,你還是趕緊想想接下來該怎末辦吧,這是人族所做,就該由人族來解決。”
蕭聰一聽,心中更覺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道理,不過他也懶得跟小家伙爭論,
“或許他是想說獸族在這方面不擅長,所以才讓我這個人族來解決吧。”他想著,“對了,按理說這天山圣蛾的軀體應該也不是凡物吧,那大刀螳螂會這樣浪費掉不對不對,肯定有什么辦法破開它”
他再次計上心來,想得盡是些與那大刀螳螂有關的事,雖然對大刀螳螂一無所知,但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若真的只能由那大刀螳螂才能將之打開,那就麻煩了,就算大刀螳螂放不下天山圣蛾的殘軀,可諸葛家的人未必放不下那大刀螳螂啊,要想打開天山圣蛾的棺槨,就得先打開大刀螳螂的棺槨,可萬一大刀螳螂的棺槨是只能由內向外打開的,豈不成了死局
“這事兒看來得從長計議。”
“大刀螳螂大刀螳螂大刀螳螂”
他一遍遍默念著,心思千轉不可自制,
“難道得用他的大鐮刀將棺槨切開,不,不對,我的誅仙劍肯定比他的大鐮刀鋒利多了,莫不
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那也不對,諸葛家對大刀螳螂也不了解,肯定不能短時間內設計出與之相匹配的接口,那剩下的就是一種開啟方法了,抑或說,不是諸葛家人設計的接口在作怪”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爆破聲自遠處傳來,蕭聰和小家伙循聲而望,見寂然之林的中部坍塌下陷成了一個大坑,塵埃揚起,遮星敝月,黑霧涌動,戾氣沖天,能夠鬧出這般動靜的,肯定是那陵墓中還未死透的大刀螳螂了。
一人一首對視一眼,蕭聰喝道
“跑”
轉身撒丫子狂奔而去,小家伙亦是毫不遲疑,雖然比蕭聰慢了半拍,但只用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就追到了與之齊平的位置,用神識傳念道
“到我背上來,我的速度比你快”
蕭聰也不客氣,凌身一躍到小家伙的背上,并緊緊抱住后者的脖子,什么尊卑禮敬都他娘見鬼去吧,此時能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身側兩道紅光一閃而沒,被其碰到的老樹皆在一瞬間化為虛無,蕭聰見之,被嚇得亡魂皆冒,看樣子那大刀螳螂不僅還沒死,竟連前世神通也未曾忘記
“壞了,他肯定記住我們的氣息了”蕭聰急道。
“放心,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未必能跑得過我,你現在趕緊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滅了他”
“啥滅了他前輩,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別忘了,你是馭陣師,無盡歲月以來蕭家唯一一個可以修煉的馭陣師”
“怎么,前輩,您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