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程山水幾日城,一城一城又一城,蕭聰越來越喜歡這個腦子快有眼力的小家伙了,鴻翔確實是有一種常人難以匹及的聰明勁,手腳麻利干事明快,侍奉之余很快就將蕭聰買給他的所有書籍都學完,字兒已經認的差不多不說,關鍵是能觸類旁通,以小見大,從書籍延伸到生活,頻繁提問之間,頗有幾分要“入道”的味兒。蕭聰也樂得耐心答疑于他所有的提問,并時不時向他傳授一些先哲古意道經佛法,但真正對道的參悟卻一直沒有講與他,饒是如此,小家伙每天都樂得屁顛屁顛的。
這天,蕭聰和鴻翔又來到一座古城,在一家客棧稍稍落腳后行進一家酒肆吃飯,他依著習慣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前坐下,向店小二點了幾個小菜與鴻翔面對面不緊不慢地吃起來。
鄰桌坐的是幾個正在小聲交談著的修士,蕭聰一邊吃一邊不動聲色地聽,無時無刻地打探消息,這亦是他的習慣之一。
但聽得幾個修士天南海北地侃,也不知怎么地侃到了蕭家上,蕭聰屏氣凝神,聽到,
“唉,你們聽誰說沒,傳說中的玄真之楔蕭家出事了”
“嗯嗯,聽說了,但總覺得不是真的,這蕭家在玄真界屹立多少年了,不可能說就沒了玄真之楔,可不是白叫的。”
“不見得,有人說蕭家被滅與天劫發生是同一天,若真是這樣,就那陣仗,未必滅不了蕭家”
“你說是一個多月前的九十九道天雷”
蕭聰手中的竹筷應聲而斷,他雙目赤紅,強壓著情緒繼續聽著。
“按理說不能吧,蕭家人久不出世,既不為虎作倀也不傷天害理,倒是千萬年來為玄真界做了不少的好事,這十大荒古家族,老天爺懲罰誰也不該懲罰蕭家啊”
“哼,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此話怎講”
“你們還記得蕭家人為什么一直被稱之為伏魔者嗎”
“嘶你是說”
談論稍稍停了一會,復有升起,卻將焦點轉到了蕭聰上。
“哎,對了,蕭家四子蕭聰怎么樣,也死了”
“他死了就太可惜了,要知道,那可是玄真界無盡歲月以來第一個能夠修煉的馭陣師啊。”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吉人自有天象,那蕭家四子蕭聰如此獨特,絕對不僅是吉人那么簡單,反正聽說各個大勢力都不相信他被天劫劈死這件事,正滿玄真地找他呢”
“各個大勢力怎說”
“唉,還能有誰,比如說皇家、星家、冷家、宇文家、歐陽家,還有龜府、葬星閣、祭蒼閣、玉蛇府,奧,對了,諸葛家也對這小子特別感興趣。”
“這些都是明面上放出話來的,這背地里的暗流涌動怕早就已經泛紅冒血了吧,沒有了家族倚仗的蕭家人,擱哪兒不是炙手可熱,更何況是他蕭聰”
“唉,喪家之犬,焉有榮耶,這蕭聰要是被劈死了還好,要是還活著,就圣城那件事,就得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