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罷牛鼻子老道,蕭聰再次躺進布著廣寒宮的羊皮帳子,并慢慢在一片難得的清涼中陷入沉思,閑不住的鴻翔估計又出去造孽了,正好沒人打攪他。
“這般容易的法印和咒語,我都能記住,獨孤家人肯定也不在話下,要不然也不會殺驢殺得這么痛快,更不會撤得這么干凈,天刑劍雖然折了,但獨孤家肯定不會輕易放棄,指不定通風報信回去又要請來什么神兵利器,反正這玩意兒獨孤家多的是,那我的誅仙能不能將那花心破開”
皺眉斟酌半晌,他嘟噥出聲道
“還是算了吧,這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弄壞了就真的沒有了。”
說著,又是悵然一嘆。
“可麻雀們又會用什么辦法從獨孤家手里將火之力跟你搶過來據為己有呢”
“莫非他們已經在獨孤家人身上留了后手”
“還有,為什么火圣宮的人還沒出手”
疑問三連中,就數火圣宮最讓蕭聰拿不準,獨孤家和麻雀們還好說。獨孤家回去請神器,頂上天也就是把獨孤九劍請來,麻雀們在獨孤家人身上留的后手,除了下藥估計也使不出什么別的花樣,但火圣宮可就不好說了,撇開火圣宮自身具有的強大實力不講,事情已經發生這么長時間,就算再遲鈍也該有所察覺了吧,況且這火之靈還是牽扯到立教之根本的大事,沒了火之靈,它還算什么火圣宮再者說了,一個在玄真界能排得上號的一流勢力,雖被一分為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么著也是出過不止一位仙人的地兒,就算不是高手如云,但找幾個專門看護火之靈的長老總不是問題吧,但偌大的地下竟只有一個只識法印和咒語的護道靈奴,好,就算不得不承認那護道靈奴確實是實力恐怖,可從那破法印和爛咒語上看,這心也太大了點吧總覺著這件事兒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
半睡半醒間,蕭聰忽地睜開雙眼,并猛然坐起身來,面色惶恐,失聲驚呼道
“壞了,中計了”
他的臉色愈加難看,如魔怔般喃喃自語道
“反間計,借刀殺人,這是火圣宮做得局用兩個摘星境的高手做棋子,這盤棋下得可真是”
想到這兒,蕭聰忽覺一陣毛骨悚然,他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一時竟找不到什么詞來形容火圣宮在這場博弈中的陰損狠厲,只是在心有余悸中慶幸著自己及時看破了其中的玄機,算是在走向危險的路上后退了一步。
“那接下來怎么辦”
“火之靈還要強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