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烈焰道人俯首看了斗雞老頭半晌,而后支起身子,歪著腦袋貌似在努力地思考些什么,蕭聰看得心驚膽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萬一這半仙哪根筋搭錯了要毀了斗雞老頭,那神忌劍會不會被一塊被毀了要真是那樣,玄真界的損失可就大了。所幸烈焰道人只是再次低頭看了眼,然后便任那斗雞老頭自高空摔在地上,轉過頭,一步十里地朝圣火宮的方向離開了。
蕭聰不禁暗暗松了口氣,靈機一動,祭起靈隱步玩命般往向斗雞老頭那兒掠去。
身后的鴻翔此時終于得以站起身來,大聲喚道
“哥哥”
可惜話才剛出口,那化作一片殘影的人兒早已經在百丈開外了。
一路玩命般的疾馳,身后一道飛揚的塵沙,之所以選擇靈隱步,是因為全力施展的靈隱步確實是比摘星翼快太多,于是僅用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三百里路程,蕭聰呼嘯而至。
停下身形,也顧不得喘息,環視四周目光定在身體西北方某處,加緊幾步奔到近前,順手取出誅仙劍,一抬一劈間便是一記聲勢浩大的破天戮陽劍。血紅色的刀芒過后,一道深達數丈的溝壑自蕭聰腳下一直延伸到三十丈開外的地方,溝壑中出現一具尸首,正是那之前子高空墜落的斗雞老頭。
神忌劍還被緊緊地攥在手上,蕭聰冷冷一笑,縱身躍進溝壑,憑借一身蠻力,硬生生扒開斗雞老頭的五指,將神忌劍拿到自己手上,來不及歡喜便丟進了彌芥里,接著分一縷神識進到彌芥中。
蕭聰不是傻子,深知要想將這神忌劍據為己有肯定不是件容易事,這劍上一定有獨孤家了留下的印記以防不測,要不也不會這么放心地交由修為高深的斗雞老頭給帶出來,所以,他現在就算不能將那印記抹去,也得想個辦法讓獨孤家的密制玄器感應不到它。
這事兒對身為馭陣師的蕭聰來說沒那么難,只要在彌芥里擺上一座高階匿影藏息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這事兒砸在獨孤家身上他誰也賴不著,怪只怪命途多舛天意使然,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了玄真界僅剩的蕭家人蕭聰如此巧合的事兒老是發生在獨孤家身上,這點兒也真是夠背的。
收好神忌劍,蕭聰馬不停蹄,猶記得巖漿池子里還有一株火蓮,半仙沖破封印之際,也不知被毀了沒有,那雖然不是什么至寶,但聊勝于無啊,要是真的被半仙毀了,想想感覺也挺可惜的。
他立在原地,輕閉上雙眼,將強大的靈識完全散開,雖然這附近全是巖漿的氣息,但只要那火蓮還在,便總有一處氣息是與其他地方不同的,那便是火蓮所在的位置
努力搜索了半柱香的時間,蕭聰心里才產生了些許微妙感應,他忽地睜開雙眼,全力祭起靈隱步往西北方向橫移數百丈,行云流水般以一記破天獨龍鉆沖天而起,轉眼便沒入到了沙子中,端的是爭分奪秒,沒辦法,再遲一會,估摸著火圣宮的人就該來打掃戰場了。
借著破天獨龍鉆的沖勁,這一扎之下便是數百丈深,沙層下的蕭聰又憑借土遁術在附近一番尋找,終于在三刻鐘后尋到了那被黃沙掩埋卻依然散發著神光的火蓮,蕭聰二話不說,直接將火蓮連帶著沙子一同收進彌芥里的匿影藏息陣中,做完這一切也沒有再潛回到地上,而是借著土遁術直接往北潛了整整一炷香,才徑直往上,探出地面。
此時已是日薄西山之象,蕭聰拖著折騰了一天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在地上胡亂擺了個傳送陣,借此回到鴻翔所在的羊皮帳子里。帳子里的鴻翔靜靜地坐在小桌前,低眉垂眼面色甚是黯淡,小桌上擺著一應飲具,中間的布包里放著一只不知出自于何種異獸的前肢。
蕭聰掀開帳簾,鴻翔聞聲抬首,不禁喜上眉梢,一臉黯然霎時消褪,他猛地自地上爬起,蹦跳著樓住蕭聰的脖子,歡喜道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蕭聰一臉緊張,來不及消遣鴻翔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只是沉聲應道
“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