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鴻翔失聲驚呼,卻未敢亂動。
落地后的蕭聰沒有摔倒,只是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他抬手將血跡抹去,獰笑道
“一頭摘星境的飲血魔猿,還真是小看你了。”
那頭被蕭聰稱作是飲血魔猿的長毛怪物冷冷地立在原地,半垂著腦袋,看來也小看了他。
這倒是給了蕭聰喘息的機會,他緩緩舉起誅仙,繼續獰笑著道
“敢小看本少爺,你是第一個讓我動怒的畜生,不過,你死定了”
話音未落,被舉過頭頂的誅仙烏光大放,那飲血魔猿還是如方才那般冷冷地站在那兒,蕭聰一邊嘴角高高上揚,露出沾血的牙齒,一張本來人畜無害的小臉此時看著竟有點森然邪異。
他繼續蓄力,誅仙劍光華愈加繁盛,那默然不動的飲血魔猿終于有些動容了,只見他握拳提腿,以方才那近乎鬼魅般的速度向蕭聰急速欺來,兩只臂膀變成石化般的灰白色,欺至身前時雙臂已經高高抬起,順勢砸下欲將蕭聰砸成一灘肉泥
站在不遠處的鴻翔見此情景瞠目結舌,連驚呼都忘了,只是張著小嘴怔在原地,也不顧滿貫進嘴里的風割出怎樣的疼痛,淚水奪眶而出。
蕭聰嘴角的獰笑越來越冷,高舉在頭頂上的誅仙被順勢直直劈下,飲血魔猿眼中終于出現幾分人性化的驚懼,趕緊交臂相擋,卻為時已晚,注滿天道真氣的誅仙劍鋒刃全開,所向披靡,當年僅注入一點天道真氣就足以將盜仙猊活劈,任他飲血魔猿將雙臂強化到極致又怎在話下,不出所料,劍刃無聲無息的切開了飲血魔猿灰白色的雙臂,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畫著圓弧自其胸口處劈下,速度不減,自襠部劃出,戛然而止。
兩條斷臂落地之時,傷口處熱血噴涌,冒著滾滾熱氣將持劍而立的蕭聰澆成個血人,蕭聰不禁仰天長嘯,聲波蕩蕩中震碎了腳下的冰層,冰飛雪舞間依然在被熱血澆灌的蕭聰身影隱約可見,唯美血腥,震撼攝人,看得怔在一旁的鴻翔此時連眼珠都不能動一下。
不到萬不得已,蕭聰不會出此殺技,因為這樣直接地結束戰斗實在是有點作弊的嫌疑,當然也是沒有意義的。可也不知為何,在飲血魔猿對他停止攻擊的時候,他的心里反倒是沒來由生起一股子戾氣,這股子戾氣催促了他心里的狠辣陰毒,使他恨不得即刻將那長毛怪物撕個粉碎,可就算能將飲血魔猿撕個粉碎,貌似也不會比用注滿天道真氣的誅仙劍將其順利無虞地劈開更讓他覺得痛快。但事實是,注滿天道真氣的誅仙劍將飲血魔猿的半個身子劈開并沒有讓他享受到想象中的痛快,反而感覺有一種沉郁越積越重,讓他忍不住要仰天長嘯,以圖能覺得舒服些。
冰雪盡數回落,熱血不再噴薄,可那飲血魔猿的身子還是那樣叉開腿扎著馬步般站著,從側面看,一半純白如雪,一半猩紅如血,蕭聰就站在魔猿身前不到半尺處,雙手握劍,劍尖斜指朝下,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滾滾熱氣還在蒸騰,流到地上的血融化了長年積壓的冰雪,血水交融,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地往外溢,漫成十尺見方的一片,熱氣終于消散,蕭聰血紅色的身影不再隱約,他終于還是緩緩收起了誅仙,抬起另一只同樣滿是血污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那手還未完全垂下,人卻先一步轟然倒地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