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巫馬嗎”
蕭聰面色凝重,輕輕點了點頭。
但聽那冥烏王精魄繼續用靈識傳意道
“我其他的魂魄就是被當年巫馬族的大祭司用皇傀祭鎮壓在這凜原某一處,十幾萬年過去了,就算皇魁祭還在,我的魂魄恐怕也應該被煉化得差不多了吧。”
冥烏王精魄的回答在蕭聰的意料之中,所以臉上也沒有多少驚訝之色,那巫馬族本就是與魂魄打交道的旁門左道,現在聽冥烏王精魄說其他魂魄被其鎮壓煉化,倒也不是什么特別驚奇的事兒,孤獨家為這次玄真大亂之前的重出綢繆了十幾萬年,巫馬族是當年僅次于三大皇族的龐然大物,為向皇甫家復仇而煉化冥烏王精魄,怎么說都不是什么大事兒。
略作沉吟,蕭聰鄭重道
“只要能救下前輩,晚輩愿意傾盡畢生所學,只問前輩愿不愿意陪晚輩拼死一搏”
一陣長長的沉默過后,
“好,你跟我來。”
蕭聰扭頭向鴻翔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跟著那旋風向石林外走去。
走出石林,曲曲折折地一直往里,穿過幾片寒林,繞過無數冰丘,就這樣一步不停地走了一天一夜后,兩人跟著那旋風來到一處大坑邊上,途中因為有冥烏王精魄的指引得以避過了諸多強大古獸,倒是沒有什么插曲發生,只是這地方比之前更冷,凍得穿著飲血魔猿皮毛做成夾襖的鴻翔直打哆嗦。
蕭聰舉目遠眺,目色深沉,坑深約有五十丈,坑底甚是平整,只是帶著些歲月痕跡的坑壁已經變得坑洼不堪,但若仔細觀察,卻不難發現坑壁之前應該也是很平整的,大坑之上天色灰蒙,大坑之內祭旗林立,黑底鬼紋的祭旗構成一幅不知名的奇怪圖案,其中卻空無一物,蕭聰知道,那冥烏王精魄的大部分所在應該就在那里。
這時,殘魂的靈識傳意再度蕩進識海,
“當年巫馬族的大祭司用巫馬族鎮族之寶帝靈印將我無情鎮壓,幸虧我為以防不測特意早就將一縷殘魂游離在外,否則今天就不能將蕭公子帶到這兒來了。”
盤仙祭、遮天祭,現在又來了個皇傀祭,巫馬族太古七大祭祀蕭聰現在已經見識其三,其中遮天祭是他小時候曾聽天道翁說起過的,至于那巫馬族的鎮族之寶帝靈印,他亦是早有耳聞,傳說那是孤獨家的開山祖師爺獨孤長勝親自為巫馬族煉制,經過巫馬族歷代子孫以無盡神魂的滋養,恐怕早已達到了可以媲美神器的境界。
為了冥烏王的精魄,當年巫馬族的大祭司親自出馬不說,竟然還將那傳說中的帝靈印請了出來,照此看,那冥烏王的精魄怕是還沒有被完全煉化,要是真能被這般容易煉化,那當年巫馬族大祭司也就不用將那巫馬族最諱莫如深的帝靈印請出來了。
蕭聰望著那一片縝密有序的黑底鬼紋旗,不由計上心來,以他現在的修為,想用蠻力破開巫馬族的皇傀祭簡直是癡人說夢,而以他現在的陣法造詣,想用法陣將冥烏王的精魄順利救出來,似乎也有點不太靠譜,但靠法陣將巫馬族的皇傀祭毀掉他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憑借法陣調動起的天地之力不像修為,可不是以法陣造詣來衡量的。
可將皇傀祭毀掉不難,難的是怎么將被困其內的冥烏王精魄有驚無險地救出來,若一不小心讓冥烏王的精魄與皇傀祭一起灰飛煙滅,那這事可就算是徹底玩砸了,之前的計劃要全部泡湯不說,事情一旦敗露,他倆非得讓冥烏一族與其他幾個仇家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可,自古老話說的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是仇家
不知不覺間,右手再度撫上鼻梁,磨砂半晌后,蕭聰扭頭問道
“前輩可還能與那皇傀祭中的本靈有所感應”
“不能。”殘魂回答得干脆利落。
蕭聰皺了皺眉頭,兵書上說知己知彼方則百戰不殆,可現在一來不清楚己方冥烏王精魄的狀況,二來又對那太古七大祭司之一的皇傀祭又一無所知,地處凜原且已過去十幾萬年,似乎天時地利都在人家那邊,自己這邊也就一項人和還能落得個不分伯仲,如此一看,這勝算未免也太少了點。
右手再度與鼻梁上磨砂了幾十個來回,蕭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