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丁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近乎微不可聞。
星流云語氣稍稍柔和了些,
“是騾子是馬,姑且先牽出來溜溜,我給你個施展本事的機會,你也沒必要多做忌憚,只要想著能將事情辦好就行,成則歡喜不成則已,你打算怎么辦”
李小丁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再次躬身抱拳一拜,大著膽子道
“可否可否抓一個過來,讓屬下先好好研究研究。”
蕭聰將臉轉向星流云,目光直直定在后者的臉上。
星流云右手撫上鼻梁,沉吟片刻后道
“好,沒問題。”
蕭聰長長地松了口氣,宇文豐都幾近不可察覺地點了點頭。
“承蒙少帥信任,屬下這就去準備,事項繁瑣,若無他事,屬下就先退下了。”
星流云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隨口應道
“下去吧。”
半吊子煉藥師李小丁退了下去,星流云慢慢仰起頭,一臉惆悵道
“唉,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搞個人過來呢”
蕭聰看了眼被安置在高墻上的鏡子,思索著道
“不知道這玩意兒在晚上是不是能像白天一樣清晰”
星流云聞聲轉首,看了蕭聰一會,莞爾一笑,緩緩搖了搖頭。
整整一天的時間,軍帳大營的防御工事外鬼哭狼嚎,最前排的將士以木槾抵擋被荼毒的扶摶國百姓的沖涌,后排的士兵倒執矛戈,以槍做棍不停地敲下疊橋踏人而來前赴后繼的扶摶國百姓,輪班值崗,已經換了好幾十撥。
傍晚時分,久久未有動靜的獨孤家終于又放出了些幺蛾子,只見一頭大鳥自城墻上緩緩升起,并撲扇這翅膀向這邊遠遠飛來,蕭聰星流云和宇文豐都還是那樣呆在蔭蓋般的黃羅傘下,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此時見自城門那邊飛過來的大鳥,一時神色各異。
大鳥越飛越近,并開始掉落一些東西,星流云得見此景,摸著下巴莞爾一笑,俊臉轉向宇文豐都,宇文豐都亦是轉過臉來,沖星流云微微點了點頭,星流云一臉哂笑道
“木頭,這事兒你怎么看”
宇文豐都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語氣淡淡道
“此事想來本應有詐,但這機關鳥工藝復雜,以他作餌,諸葛家舍不得,兵不厭詐,必然無詐。”
星流云一邊嘴角又上揚了幾分,
“據我所知,這樣大的機關鳥可不多見啊,這里有那么多張嘴,獨孤家就派出一只來丟糧食,看來這城里就這一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