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向蕭聰豎起了大拇哥。
不明所以的宇文豐都還被蒙在鼓里,冷酷的臉上帶著點呆萌,開口問道
“怎么回事”
星流云淡淡一笑,故作深奧道
“說起這種事情來,恐怕也就是我能與小聰心有靈犀一點通吧,當然,告訴你也無妨,臭小子這兩年在外面疲于奔命,怎么能不留幾記逃命的后手論逃命,除了結界,還有什么能比得上蕭家的傳送陣”
宇文豐都木然頷首,想來應是懂了。
由此得見星流云和宇文豐都之間的差距,或許能夠瞬間領會蕭聰的意思并不是因為星流云足夠聰明,而是因為在以往那些他為蕭聰提心吊膽的日子里,他也曾想過他在乎的小弟蕭聰會以如何手段來保命呢八九不離十會是傳送陣吧,可依這小子謹慎小心的行事作風會僅準備一座,不,他肯定是會準備很多座的,這樣蕭聰的性命就算是基本保住了,而他也就能過得稍微心安一些了,此時能與蕭聰心照不宣,不過是一句傳送陣激發了他曾經某些強烈的感受罷了。而對于宇文豐都,雖然對蕭聰難免也要有所擔心,但感情一向寡淡的木頭可不會像星流云這般想得那么深,但那份心意終究還是有的。
事不宜遲,宇文豐都請辭去喚雪中舞,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蕭聰在此將傳送陣建好,望著宇文豐都漸行漸遠的身影,蕭聰回過頭來沖星流云問道
“他為什么非得親自去,靈騎錄中排名前二十的林意鹿雪中舞,難道連這點靈性都沒有嗎”
星流云聞言淡淡一笑,帶著點揶揄道
“你想多了,他與雪中舞沒有相騎,所以沒有那種修主與獸仆之間的特殊感應,他要不親自去喚,那畜生還真不一定鳥他”
蕭聰微微點頭,眼神中突然涌出幾分別樣的神采,又問道
“那他為什么不與雪中舞相騎”
星流云聞言白了蕭聰一眼,輕蔑道
“明知故問,他想得美”
蕭聰嘻嘻幾聲嗤笑,玩味兒地看了星流云一眼,便向一邊走去了。
昨天用幻離司空擺出來的棋譜他現在還記得清楚,所以直接取出誅仙,在地上劃了個一模一樣的道圖,緊接著自彌芥中取出一應建陣所需,雖然這一次要建的傳送陣比之前所建的高階傳送陣還要復雜一些,需要蕭聰親自入主,將豐都送到所有建有高階傳送陣的地點之一這是一個指定的地方,但對已經有了這么多建陣經驗的蕭聰來說,不過是砍瓜切菜三下五除二而已。
不過是,宇文豐都帶著雪中舞返回,依著蕭聰的指示,一前一后進入到剛剛建好的傳送陣中,而后光華一閃,便自陣中消失不見了。
蕭聰亦自陣中踏出來,徑直走到星流與身邊,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將軍中的將領都叫到這來看這場戲是什么意思,但我還是覺得,在豐都哥回來之前,這事兒你還是先壓一壓吧,要是風聲傳到了獨孤家的耳朵里,就該提前執行清除計劃了。”
星流云人畜無害地笑道
“你放心,這個我心里有數。”
蕭聰點點頭,又問道
“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將這群人叫到這兒來嗎雖然知道老大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這件事,我還真是看不懂啊。”
星流云又是莞爾一笑,只是看上去略微感覺有點冷,
“都說養兵一日用兵一時,但誰說這一時之內不能用來養兵,在我看來,這一時之內最適合用來養兵了,打仗是件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差事,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若這群將領都是慫包軟蛋,那我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雖然這件事看上去有點反其道而行,但從長遠來看,我倒認為還是有很大好處的,什么事兒都有個開始,習以為常的時候,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蕭聰面帶著佩服,輕輕點了點頭,感慨道
“現在玄真界敢像你這么干的人怕是不多了,循序漸進的在實戰中鍛煉將士們的意志,激發他們的生存欲,不欺瞞他們,培養他們參與者的意識,這樣一來,將他們與軍隊聯系起來的就不再是那幾分微薄的軍餉,而是性命攸關和一種信仰,但有利必有弊,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這么做,一開始怕是會給自己招來不少麻煩啊。”
星流云不以為然,微微一笑,
“所以才從這群萬夫長們開始啊,從上往下,漸成一統嘛。”
蕭聰亦是冷冷一笑,
“那你這一圈下來,可是要丟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