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幾聲陪笑,
“不過這樣的人最是易于控制吧。”
星流云不說話,只是笑,算是不置可否。
蕭聰好像猛然間想到了什么東西,抬起頭來問道
“那些年輕的人還有交ei的能力,可那些年老體衰的”
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果不其然,但聽得星流云冷笑著譏諷道
“小聰,你是不是傻了,你覺得在這樣殘酷的生存環境里,那些上了年紀的還能活得下來,說話前先過一過腦子好不好。”
雖然知道自己是錯的,但蕭聰還是耿著脖子抬杠道
“那萬一要是有呢”
星流云扁扁嘴,一臉壞笑道
“天道軒人達濟天下舍己為人,這要是真有,而且還是女的,那就有勞蕭四公子出手相救,但要是個男的,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蕭聰聞言,黑著張小臉,半晌,牙齒間擠出幾個字,
“星流云,你大爺的”
當夜戌時,三人一起吃過晚飯,作鳥獸散,蕭聰回到自己的帳子里,借著燭光又參研了一會陣法,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遠在普丘國邊陲小鎮里的鴻翔,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他在想,現在的鴻翔在干嘛呢,若是當時將那小家伙帶在身邊,此時他的帳子里又會是個怎樣的境況,別的不敢說,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寂寞吧,想著想著,他便感覺有了些倦意,揉了揉腦袋,而后幽幽嘆了口氣,最后直接放下書,連衣服都沒脫便上床睡覺去了。
又是一夜無話。
翌日,蕭聰像往常一樣如時來到星流云所在的中心營帳,見帳子里人頭擠擠,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見蕭聰到來,人群自動為其分開一條道,蕭聰順著人墻邊的過道一直往里走,沒走幾步一抬頭,便看見了兩個穿著干凈衣服的扶摶國受難百姓,雖然形象還是那樣邋遢,但那兩雙眸子已再沒有渾噩而狠戾的光,看上去恢復如常。
這兩個扶摶國的受難百姓很明顯已經被半吊子煉藥師李小丁給醫好了。
蕭聰腳步微微一滯,面色于剎那的詫異后恢復如常,他繼續往前走,走到離星流云宇文豐都近旁處,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兒。
星流云見人已來齊,將右手握成桶裝,放在嘴邊干咳幾聲清清嗓子,道
“事情呢,大家現在都已經看到了,只要不出什么亂子,我們解救扶摶國受難百姓指日可待,下面,我將計劃部署說一下,咱們集思廣益,你們有什么要問的隨時提問,有什么要補充的隨時補充,聽見了嗎”
除蕭聰和宇文豐都外,眾將領回答鏗鏘有力,異口同聲,
“聽見了”
星流云微微頷首,接著道
“首先,在未能完全解救扶摶國受難百姓之前,一切照舊,萬不可露出一點馬腳,各部分該干嘛的還是干嘛,那個從今天往后,在抵御受難百姓進攻的這件事情上,表現的稍微再吃力一點,但一定得把握一個度,要讓獨孤家認為我們是因為長期鏖戰力有不逮而不是在做戲,明白嗎”
眾將領回答依舊鏗鏘有力,異口同聲,
“明白”
星流云點點頭,
“然后,三日后,你們各帶著之前讓你們安排在帳子里的傷病通過地道潛移到扶摶國受難百姓外圍去,我會在當天傍晚讓人將解藥混進送給他們的吃食里,你們放心,根據咱們隊伍里的首席煉藥師李小丁少尉的研究,只要他們一經交he,就不再具有攻擊意識,到時候你們可以放心地從地道里出來保護他們,不必擔心腹背受敵,時間一定要把握好,聽明白了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