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怎么感覺贏得這么容易呢。”
無名狠人聞言驀地抬首,錯愕道
“容容易嗎”
蕭聰點點頭,應道
“不算很難。”
無名狠人咽了口唾沫,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他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此時被蕭聰這般生噎硬懟,自然招架不住無所適從,或許在戰斗時他就還有些許心戰上的小心思,但在這般隨意閑談間的斗心之下,是怎么也沒有半點勝算的,當然也不知道此時那笑吟吟的人兒心里在打什么算盤。
一旁的鴻翔圓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他天境初期的修為,理應還不能覺察無名狠人的深淺,但有一點他與蕭聰一樣經完美國度的老東西洗禮后而變得異常強大的精神力,這精神力已經到達他本該在渡河境才能達到的層次,使得現在的他也能通過精神力來感知到無名狠人的大致修為,蕭聰當時也是因為這個才得以判斷無名狠人的渡河境初期實力的。
半晌,蕭聰莞爾一笑,語氣稍緩了些道
“昨夜你顧及我蕭四少爺的身份,牽襟掣肘實力未得以完全施展,所以昨夜勝負算不得數,你若無意為我之奴,現在大可放心離去。”
無名狠人一聲苦笑,
“蕭四公子多慮了,昨夜在下的確是使出了全力,之所以敗北,不過是因為蕭四公子技高一籌罷了,再說,現在我是否為蕭四公子的奴,恐怕也不是蕭四公子能說了算的,你若要我現在離去,那就是故意置我于死地了。”
這場豪賭是有仙人見證的,而仙人只在乎敗者是否如約成了勝者的奴,卻不在乎其他,決定權現在已經不在勝者的手里,既然是有言在先,那仙人的見證怎可隨意消遣,這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可是對仙人的威嚴的褻瀆甚至是挑釁啊
鴻翔這時候沒來由插了句嘴,
“這話說的,確實是沒毛病”
蕭聰淡淡瞥了鴻翔一眼,后者被嚇得縮了縮腦袋,隨即別開目光,不敢與其對視,但聽得蕭聰不溫不火道
“既然都已經到這份兒上,那咱就敞開天窗說亮話,閣下想要留在我身邊,倒是也可以,不過得有其他條件,以保我生命安危萬無一失。”
“什么條件”無名狠人語氣里再現陰沉。
無名狠人語氣的變化蕭聰自然是感受清晰,但他波瀾不驚的態度卻是一如既往,恍似是在面對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語氣也是依舊淡得像水,只是偶爾會泛起一道如微風輕撫過時的漣漪,
“我想在閣下身上施一道禁制,以防閣下以后不知那根筋搭錯了要跟我玉石俱焚,怎樣”
無名狠人強壓著怒意,咬牙切齒般道
“難道有仙之誓還不不夠嗎再說,蕭四公子就那么信不過在下”
蕭聰微微一笑,平靜答道
“確實是信不過。”
鴻翔這時候又毫無征兆地小聲插嘴道
“哥哥,你這樣就確實是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