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空側過臉來,低頭對蕭聰念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小友在此稍等片刻,待貧僧為小友去探探路。”
蕭聰受寵若驚,
“怎敢讓大師去冒險,還是我去吧。”
故空擺擺手,一臉無謂,
“佛祖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有貧僧在此,就勞不得小友輕易冒險了。”
說罷,寬袖一抖,祗掌呼嘯而去,一溜煙便沒進了林木掩映的矮洞里。
蕭聰朝著矮洞看了半晌,轉頭又看了看故空的徒弟,見他們一個個持棍而立,目不斜視,甚至面無表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師父以身涉險,卻一個個沒有半點表示。
難道說故空此舉真的是慈悲為懷舍己為人非也非也,如果故空真的是生死看淡的得道高僧,那他絕對不會教出這樣一群冷血無情沒心沒肺的徒弟來,這只能說樂梵講壇的人一致認為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所以應該留給師父去做,其意義,大概就是類似于殺身成佛的虛話吧,蕭聰已經領教過樂梵講壇極端、愚蠢且又狗屁不通的佛法,對于其門徒這般荒誕的表現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不消片刻,故空呼嘯而回,在蕭聰身旁落定后又低頭念了聲佛號,然后對蕭聰道
“狐浪婆已經在洞里做了足夠的準備,一經交戰,我等可能顧不上兩位小友,此去兇多吉少,小友可要當心了。”
然后不等蕭聰回答,轉過頭去,對眾僧人大聲喊道
“狐浪婆親自布置的y媚陷阱,對爾等修行大有裨益,此役千載難逢,機不可失,望爾等各自珍惜,經此一劫功力定可再上一個大臺階,生則以身渡厄,死則殺身成佛,接下來,就看爾等的造化了,給我殺”
眾僧徒以棍頂地,大聲回應道
“以身渡厄,殺身成佛,殺”
喊罷,由故空帶頭,一起往矮洞沖去。
蕭聰對鴻翔小聲說道
“在心里默念神秘古經,應該會有點作用。”
“那哥哥呢”鴻翔臉上擔憂甚深。
“放心吧,我有冰心訣,”說著,蕭聰左手一張,掌心里躺著兩粒白色的丹丸,“把這個服下去,我猜那狐浪婆應該是個修真的,她布下的y媚陷阱是以藥物作為支撐,若我對了,你把這個服下,就算狐浪婆的藥再厲害,也至少能撐過半個時辰,記住,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要是救不了尹諾,就趕緊往外跑,到時候我也不會勉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記住了嗎”
“嗯嗯,記住了。”
鴻翔用力點點頭,從蕭聰手里捏起一粒丹藥,一仰脖咽了下去。
“走吧。”
兩人進到矮洞中,見里面的廝殺已經開始,其狀激烈,慘不忍睹,除了身著彩云長袍體型曼妙面容較好的狐浪婆是人形外,其他狐貍皆還是獸形,他們一個個爪牙鋒利,騰挪靈巧,彼此之間配合也很得當,樂梵講壇這邊雖然在人數上輸了優勢,且大多數人身上都掛了彩,但在實力上并不落下風,他們一個個狀若癲狂,將手里禪棍舞得虎虎生威,狐貍們不被打到還好,一旦被禪棍碰上,都免不了重傷吐血,骨斷筋折,就算還有實力繼續戰斗,那也要大打折扣。
嚴格來說,僧人們的修行是沒有歸類定義的,仙武玄真,四者之中沒有一個適合他們,如果真的要做出一個概括的話,可以將他們稱為是修法的,當然這僅是蕭聰自己下的定義罷了。
可觀察這些手拿禪棍的和尚,明顯全部都是修武的,而且用的還都不是同一套招式,奇門雜類什么都有,估計是融入樂梵講壇之前學的,這正宗的出家人跟半路出家的就是不一樣,可還沒完全告別過去的出家人,又怎么能說是皈依呢當然,可能樂梵講壇也不在乎這些,畢竟,它也不是正宗的佛門清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