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女臉上緋紅更深,咬著嘴唇恨恨地盯著星流云那張燦如夏花的俊臉,星流云這一次可算是給他出了道進退維谷的難題,她能對此反駁嗎那不是變相承認自己是自愿讓歐陽尋接近的,一個女孩子家家,面子那么薄,肯定做不到,可任著星流云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胡說八道,心里又覺得十分委屈,她可是星流云的親姐姐啊,這天殺的,怎么能這般隨便地拿著她的清白開玩笑呢好像無論說啥都會把事情越弄越糟,于是只能這樣在心里憤恨著。
歐陽尋臉上是僵硬的笑容,一時無言以對,他想說點什么,也倒是愿意像往常那樣虎了吧唧地站起來鼓著死不要臉的勇氣跟星流云針鋒相對,但又怕說錯了話惹得幽女不高興,女人心海底針,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情本就是越抹越黑,于是只能低下頭,將這記啞巴虧用力地咽了下去,咦,別說,雖然含在嘴里時比較難受,但仔細回味一下竟然感覺味道還挺好的,他得謝謝星流云,至少小舅子這一次把這件事當著眾人的面給挑明了,以后他再向幽女獻殷勤時也就不用那么不好意思了,嘿嘿,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眾人哄然大笑,尤其是尹諾,笑得前仰后合,好像這在他看來是一件極有意思的事兒,只有兩個冤家慢慢低下了頭,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
蕭聰也忍不住笑了兩聲,幸而及時考慮到歐陽尋和幽女的感受,及時歸省,這時候鴻翔抱著滿滿一兜果子回來,見此情狀,不禁詫異道
“笑什么呢,發生了什么高興的事兒,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眾人無一應答,鴻翔只能識趣地坐下,將那兜果子放在人圈子的中間。
蕭聰轉臉,對幽女道
“姐姐,把你的那把劍給我再看看吧。”
幽女抬起頭來,先是滿含嗔怨地瞪了星流云一眼,才嘟著嘴羞答答地把丑劍遞給蕭聰。
蕭聰接過劍來,左手持劍柄,右手輕輕拂過劍鋒,目光如冷電。
眾人皆不做聲了,目光全集中在蕭聰身上,當手指滑出劍尖的那一刻,蕭聰道
“當時剛拿到時沒注意,這把劍,恐怕不是生靈所煉,是拜天地機緣而成的,因為都是天地生化,所以那冢主不是降服不了他,而是不能降服于它。”
“那里面的劍靈呢”星流云忙問道。
蕭聰搖搖頭,既像是在回答星流云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說,里面的劍靈若是先天演化,理應不會屈居在降兵冢中,若是后來入住,那它去哪兒了呢這道劍靈又是怎么回事”
星流云計上心來,妄自揣測道
“是不是因為作惡太多,被哪位高人給抹掉了。”
蕭聰聞言不禁失笑,
“想什么呢,那樣強大的存在,怎是可能輕易被抹掉的。”
星流云抬杠道
“那可不一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天地生化又能如何在那些齊天境的真仙眼里,算得了什么”
蕭聰挑眉揶揄,
“若里面的劍靈真是被真仙抹殺,那這把劍還會落到咱們手里”
星流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陰差陽錯的事情多了,誰能說得清再說了,隱藏在玄真界某些隱秘地域的真仙也不在少數吧,這一點,你肯定比我清楚”
蕭聰聞言,莞爾一笑,
“行,你說的有道理,你贏了,可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咱們最好再往別處想想,畢竟將這樣一把古劍作為幽女姐姐的系命之物,里面牽涉的因果實在是太大了。”
歐陽尋憂心忡忡道
“要是那道劍靈沒被抹除,咱們貿然將此劍作為幽女的系命之物,那麻煩可就大了。”
星流云目光泠冷地瞥向歐陽尋,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