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法陣已經超出了我的陣法造詣,不過,可以嘗試一下。”
歐陽尋眉頭皺得又深了幾分,
“嘖,你說這座法陣是封印之用的,而我們要找的,應該是解除封印的那一座吧。“
蕭聰莞爾一笑,
“對于法陣而言,封印的法陣和解印的法陣一般都是同一座,馭陣師只要能將用來封印的法陣參透,一般都能找到解除封印的方法。”
歐陽尋了然頷首,
“那你打算怎么做如果這樣做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們也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犯不著在一棵樹上吊死。”
蕭聰笑容意味難明,說出來的話也是莫名其妙,
“沒關系,該來的早晚得來。”
又是無比安靜的三天。
三天后,蕭聰還是照老樣子,借他山之石來改己之玉,用蕭鳳哲的石刻法陣加上自己對這座“幻音閣”的理解,終于算是東拼西湊出了一座能用的法陣,這個建陣的過程,又足足花了他七天的時間。
七天后,焦頭爛額蓬頭垢面的蕭聰來不及洗漱,便帶著玉囚牛走進變異版的“幻音閣”里,將玉囚牛放在指定的位置,自己則在陣眼處盤膝而坐,取出“幻離司空”,把戒指套在手指上,由此再次進入到一種奇異的狀態。
不過值此之境的他實在是太累了,在一丈見方的棋室里破解“幻音閣”的玄妙本就是一件極其耗費腦力的事情,他已經是殫精竭慮,哪兒還能熬得住這等消耗,所以不多時便昏倒在了“幻音閣”的陣眼中。
“幻音閣”外翹首觀望的人兒一個個地全都慌了神,卻又沒一個敢貿然進入的,連伽音都忍不住搖首唏噓,
“唉,何必呢”
這一聲唏噓落在身旁歐陽尋的耳朵里,讓后者也是嘆息不已,
“前輩不明白,小聰這不是在較真,他只是陷在里面一時不能自拔罷了,這種極致的追求,一般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伽音幾聲輕笑,
“我怎么會不明白,只是依舊對此感覺有些可惜,明明一件事能夠更好地做完,卻偏偏要陷在里面,對事情和自己做到一種合適的控制,張弛有度,又何嘗不是一種挑戰和修煉呢”
醍醐灌頂發人深省,歐陽尋的眼神陡然變亮,連忙沖伽音躬身作了一揖,
“謝前輩教誨。”
伽音不以為然地輕輕擺了擺手,
“我也只是有感而發,隨便說說而已,都是從這一段過來的,就算今天我不說,以你們幾個的資質,終有一天也會自己明白的。”
約莫兩個時辰后,蕭聰自“幻音閣”中醒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隱約看上去像是嘆了口氣,而后起身,走出法陣。
不明所以的星流云就站在法陣邊上,見蕭聰走出,問道
“怎么,又出什么問題了嗎”
蕭聰邊走邊搖搖頭,
“沒有,只是想休息一下。”
星流云眼神更顯茫然,只是說了聲“哦。”想來在他的記憶里,這并不是蕭聰一貫的行事風格。
歐陽尋轉臉看向伽音,后者抿唇一笑,
“看來,他懂了。”
眾目睽睽之下,蕭聰走到離法陣五丈遠的地方,便盤膝坐下,沉思冥想,面無表情,靜謐得如老僧入定,星流云湊到歐陽尋身邊,小心翼翼問道
“噯,你說,小聰這是怎么了”番薯
歐陽尋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