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女鼻子里一笑,泠泠道
“兩個酒蟲子喝高了,指不定誰喊誰爺爺呢。”
鴻翔嘻嘻笑了幾聲,
“說得對。”
星流云用一張大樹葉子給尹諾挑了些烤肉,連同一大碗酒一同送進修神補元陣中,回來剛坐下拾婉抿了一口,突發奇想,抬頭道
“要不,咱們把桌子搬到尹兄那邊去吃吧,這樣我們也能跟著沾沾光。”
歐陽尋陰陽怪氣道
“話說的真好聽,星流云,你怎么想起一出兒是一出兒呢還搬進修神補元陣里去吃飯,那是給人恢復身體用的,是給你吃飯用的嗎”
星流云撇嘴不忿,無賴道
“大家都受傷了好不好,再說,那修神補元陣空兒大,完全能盛得下咱們這些人,最重要的是能方便尹兄正常吃飯啊,對,我們也能給尹兄再單獨拿壇好酒讓他自己的盡情地喝,可是那酒他喝的能痛快嗎咱們這邊歡聚一桌其樂融融,你讓尹兄一個人在那邊就著我們的歡樂冷清地自飲自酌,歐陽尋你這么做是吧,不像話啊。”
“星流云,你”
歐陽尋一時語噎,這星流云借著給尹諾打抱不平來懟他,還真是讓他無話可說。
蕭聰無奈地搖搖頭,隨即笑道
“既然老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照老大說的辦吧。”
蕭聰話音剛落,一向對蕭聰奉言如令的再農一手托起桌子,便轉身往修神補元陣中走,其他人拿著自己的酒碗或是茶碗緊隨其后,再農將桌子在尹諾身邊放下,其他人圍桌而坐,其中星流云和霍鬧坐在尹諾左右,再農又挨著霍鬧坐下,從再農往右看,分別是贏沛、贏哲、贏拓和贏小影,這八個貨如此坐當然是為了方便喝酒了,還真是心照不宣,相比之下鴻翔這次腦子就有點慢了,他的碗里也有酒,可惜往左看跟他們八個中間卻隔著不喝酒的幽女和歐陽尋,往右看還隔著個蕭聰和伽音,那八個貨推杯換盞,他根本就跟不上溜兒,也沒人給他倒酒,無奈的他只能小酌一碗后啃起烤肉來,嘴里還不忘嘟念著“其實也沒想象得那么好吃”,嘴上雖是這么說,但腸胃卻很誠實,因為圍桌坐的,就數他的吃相最難看,蕭聰甚至猜測,這小子之所以能這樣輕易地放棄喝酒,指不定就是被這烤肉給勾的,就像他那一次說的那樣,少喝酒,得給佳肴留著胃嘛。
正吃著,幽女神色驚變,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猛地推了推身邊的歐陽尋,焦急道:
“快點把你的烏龜殼打開,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接到圣旨的歐陽尋顧不得咽下嘴里的食物,一邊點頭一邊手忙腳亂地朝烏龜殼比劃了幾下,烏龜殼才打開一點,嬰啼驚座,同時一股子別樣的芬芳彌散開來,估計是沒能及時做必要的處理,孩子把排泄物都留在了襁褓里的尿布上,眾人都知道這味道代表什么,雖然聞著不惡心,但還是讓某些人倒胃,比如說,星流云,
“姐姐啊,你說你這時候把他拿出來干什么,這不掃興嘛”
幽女剮了自己弟弟一眼,頗沒好氣道
“掃興掃誰的興了掃你的興了你要是覺得掃興,可以端著自己的東西躲一邊吃去。”
“這”
星流云梗直脖子,環視四周見眾人眼神紛紛躲閃,沒有一個有符合他的意思,只能悶悶嘟囔了一句,
“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氣氛略有尷尬,蕭聰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輕笑一聲,
“怎么不喝了,喝你們的就是了。”